闹蛾金饰,已是明媚不可方物。
宋翩跹和封月闲朝夕相处好几天,连她见半天臣子、猛然看到封月闲这等颜色都不免惊艳,更不用说其他人。
静默间,封月闲声音微冷,如凉风习习拂过山岚:
“太子在为何事烦忧不成?”
在外头候着吏部侍郎压根不敢多看封月闲,茶水房菱花窗后也攒动着几个人头。
“是太子妃?”
“不然还能是谁。”
“来送补身汤水?太子妃对太子,还怪上心。”楚王派系意味深长,小声对同僚道。
封月闲那句问话隐隐从正关殿门门缝里传出,紧接着就是左相斥责。
两派人,怎看都有龃龉。
另人会意笑,自觉看透别人小夫妻秘密:
“正是不放心,才要来看看啊。”
养心殿内。
左相继续道:“……见太子不行礼,成何体统!”
封月闲还没说话,宋翩跹深知不能得罪合作方道理,浅笑道:
“殿内就们几人,不用费那些礼节。”
左相吹吹胡子,就要再说。
宋翩跹不经意道:“不然,您依制还要给孙媳妇行礼不成?自家人不必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左相偃旗息鼓,拿起茶碗,若无其事地抿抿。
宋翩跹这才问封月闲:
“你来寻是何事?”
宋翩跹坐在桌案前,腰脊挺直,风度清隽,袭玄色常服,肤白胜雪,笑意尤为烫人。
封月闲不知是被风采所惑,还是方才那两句极亲近“孙媳妇”、“自家人”让她心跳跳。
总觉得有些说不清躁动,仿佛被细细软软猫爪子轻轻挠过。
她眸光流转,向身后示意,语气尽量淡然:
“不过是怕你再累晕在案上,送些膳食。”
饮雪手中正端着个金祥云纹黑漆盘,上头坐着个矮矮胖胖汤盅,见主子示意,把汤盅送到案上放下。
她嘴巴灵巧,替主子补上说明:
“太子妃让小厨房小火煨上午药膳乌鸡,最是滋阴润燥,补气补血。”
“费心。”宋翩跹笑道。
转而看眼沙漏,对左相道:
“是疏忽,原来已经是酉时。您膝盖骨不好,殿内阴凉,可还受得住?”
左相官场混大半辈子,哪里不知外孙意思。
他叹声气,道:
“臣告退。”
“徐敬,你亲自送左相。”
左相站起身后,迎面看眼封月闲。他还不知道封月闲已经得知太子真身,面上难免带些忧虑。
等那些人透过菱花窗,隐隐看到太子妃进去不久,左相就蹙紧眉头出来,更对两派人不和深信不疑。
左相离开后,宋翩跹道:
“有什事吗?”
封月闲刚在下头择个位坐下,闻言神情顿,微带嗤笑:
“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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