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说话,轮得到你插嘴?”
仍是那个微微带冷、却挠得人心痒痒声音,但听在徐礼耳中,宛如记杖刑,将他膝盖登时打弯,扑通跪倒在地,颤声道:
“奴才知罪,请太子妃宽恕。”
封月闲搁下茶碗,不轻不重声轻响,让徐礼又是激灵。
她目光从徐礼身上,回到宋翩跹含笑面容上,眸色微深。
“此人没有规矩,不知尊卑上下,竟不把主子放在眼中,插科打诨,可否交予处置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若是不可,这心里总是不爽利。”封月闲懒懒笑,眸中却并无笑意,“还望太子首肯。”
“太子妃恕罪!太子妃恕罪啊!”徐礼慌,连连磕头。
旁边宫侍无不停止手上动作,束手站在原处,噤若寒蝉。
太子妃竟然如此霸道,大婚当夜就耍威风,拿太子近侍徐礼开刀!
在宫侍们心惊胆寒中,太子似乎很是无奈,妥协道:
“随你罢。”
宫侍们两股战战,偷偷吸口凉气,眼睁睁看着太子妃唤来禁军侍卫,把喊叫不休徐礼带走,不知是何下场。
这时,她们才想起来,这位绝色美人是将军府出身,心狠手辣,今日都敢逼迫太子,还有什她不敢。
徐礼落在她手中,能保住命就不错!
宫侍动作愈发轻,小心翼翼,再没人敢弄出动静,更别提插话。
有个宫侍太胆小,给桌案置换糕点时不小心发出脆响,吓得立刻跪倒在地。
却见封月闲手执闲书,看都未看自己眼,直到被她伏拜动作惊扰,才懒懒瞥她眼,让她下去。
宫侍捡回条命,喜不自禁。
其他暗中观察同事得出结论:太子妃不仅心狠手辣,而且喜怒无常。
等雪青带人铺好床,两人就寝。
架子床极宽敞,并排睡三四个人不成问题,两人人床被子,完全没有身体接触。
宋翩跹没什心理负担,就当和朋友起睡榻榻米。
金线提花薄纱床幔放下,外头红烛燃得正旺,影影绰绰将光送入帐中。
太子觉浅,雪青轻轻吹灭琉璃灯,轻手轻脚地退去外间榻上守着。
原本说是让封月闲去西侧殿,如今却变成同床共枕。雪青虽听命,但心中很怕公主女儿身被发现。
现在她总算明白,为什公主让徐敬先去歇着,这样就没人能阻碍她做事。
思及此,雪青又不由叹声,这些贵人真是天生七窍玲珑心,连不谙世事公主也是如此。
床帐之内。
宋翩跹早已安稳躺好,小被子盖得丝不苟,裹着像个周正脆皮年糕。
她说睡觉就睡觉,半点不带多想。
晚上睡眠好,白天才有精力去做事,尤其这具身体不太行,更要注意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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