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,咳嗽声频繁响起。
此时病床上,穿着宽松病服苍白青年本来就清瘦,这短短四天整个人又瘦圈,身上所有仪器都还没能够拆下。
段予骆坐在床边,从没觉得咳嗽是件那痛苦事情,咳嗽就会牵扯到伤口,就算已经打过止疼针还是能够清晰感觉到伤口在咳嗽下,有种被撕裂痛楚。
而且从醒来到现在浑身都还是保持着无力状态。
还有个就是,他已经无法接受晚上睡觉关灯,尽管他认为自己能够给自己做好足够心理预设。
“好宝宝,咳出来。”
陆星赫把人轻轻抱在怀里,给他拍着背,直到他把需要清理东西吐出来,拿湿纸巾给擦擦嘴,见他又咳到掉眼泪,不心疼是不可能。用手背给他擦掉眼泪,再把他慢慢放回床上。
目光落在他身上引流管跟脖子上留置针,不忍移开视线。
“星星,有点疼。”段予骆往后靠在陆星赫身上,脑袋枕在他肩膀,合着眼,声音轻轻问:“什时候可以拆引流管,脖子也好疼。”
“过两天就可以。”陆星赫听不得段予骆这样难受声音,克制着自己鼻头发酸,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,低头亲亲他:“你现在得吃点东西,医生说你吃得太少,说话都没力气。”
“可是现在不想吃。”
“吃点。”陆星赫拿过旁边阿姨提前准备好粥,喂到他嘴边。
段予骆不想让陆星赫操心,只能提起精神吃几口,但是没吃几口眼皮就开始发沉,自己都不知道吃着吃着就睡着。
“再吃——”
陆星赫勺口粥,话音还未落,就感觉到脑袋沉沉枕在肩头上,动作滞。他低下头,把勺子轻轻放回碗里,瓷器声‘噔’声,像是瓦解紧绷情绪,眼眶倏然红。
病房门缓缓被推开。
是段予骆两个爸爸。
“崽崽又睡着?”
“嗯。”陆星赫收起眼底所有情绪,别开脸,把碗放下,再小心翼翼把睡着段予骆放回床上,生怕碰到他胸口伤口,现在能够坐起身坐会都已经很棒。
“要不要回去休息下?”骆颂燃走到这孩子身旁,见他低着头在收拾,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对,凑近看他眼,就发现他眼眶红,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:“星赫,你又哭?”
陆星赫坐在床边,就注视着熟睡段予骆:“没事,心疼他而已。”
“这个意外不是你责任,发生意外谁都不愿意看到,不要把自己崩得太紧,只有你状态好崽崽看见才不会难过。”段亦舟拍着他肩头,示意他放松些。
“他就是责任。”陆星赫垂下眸,轻轻握着自己手边手,还是有些凉:“这件事无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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