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拐角时,江绪渺停下脚步。
凡澄郁也停下步子去看她。
“有很重要件事和你说下。”
“好。”
“找个地方坐着说?”
凡澄郁点头,“可以。”
依旧是上次那个公园,踱步几分钟,江绪渺在整理整件事,想着等会儿到底和凡澄郁怎说这件事情。
到公园后,找个长凳坐下。
“是这样。”江绪渺停顿下,“是关于爸,血缘关系上,但心里是不承认。”
她看着凡澄郁,接着说:“说出来,是不想有所隐瞒,但其实不是很想提起这段往事。”
“所以就长话短说吧。”江绪渺抬头,看凡澄郁时,眼里竟然透着丝恨意。
“他,其实就是,就是个杀人犯。他杀他儿子,也就是,哥哥。”
江绪渺只说这三段话,把最精简内容传达给凡澄郁,以至于信息量太大,凡澄郁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。
看着凡澄郁微张瞳仁,以及失声不语表情,江绪渺垂眸,低下头。
“刚刚妈打电话给,说他昨天走。”
凡澄郁想问为什,声音都快冲破喉咙,活生生又咽下去。
走?是她理解那个走吗?
所以昨天晚上梦……现在想起来还挺玄乎。
江绪渺接着说:“在心里,他就是个疯子,完完全全疯子。妈说,他昨天在狱里和别人起冲突,伤内脏没抢救过来。”
凡澄郁蹙眉,问:“就昨晚事?”
“嗯。”
时之间凡澄郁有点语塞,因为江绪渺语气实在是太平淡。是发生什事情,能够让个女儿在描述自己父亲死亡时心无波澜。况且凡澄郁知道,江绪渺不是个冷血人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很荒谬啊,或者觉得冷漠?”
凡澄郁张嘴,又闭嘴。还没缓过来来,最后还是说:“是很荒谬,但不觉得你冷漠。”
江绪渺接着说:“判定结果他不是真正凶手,但在心里,他就是。”
凡澄郁拉起江绪渺手,在她手背上轻拍,试探道:“如果你愿意说,很愿意听。如果不愿意,以后就都不问。”
“可以跟你说。”江绪渺抬头,和凡澄郁对视,眼神里是信任,“但是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说。”
凡澄郁点头,“保证。”
“原本不姓江,而是姓萧。江是后来改名,和继父姓。关于继父,不多赘述,是个很好人。”
“而亲生父亲,萧龙,性格非常,bao躁,简直就是童年阴影。不知道妈妈到底是怎样看上他,们家里人性子都不像他那样。他爱喝酒,爱赌,还打人,有不少仇人。印象中,他打妈是家常便饭,打哥也是,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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