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,她能给她看到未来勇气。
*
身体劳累,心里满足,两人搂着很快就睡着。
深夜,睡梦中,江绪渺梦到自己亲生父亲,那个额头上有块刀疤,说话时总是粗声粗气男人。
他拿着鸡毛掸子,刷刷刷几下打在哥哥背脊上,来回打几下,肌肤上好几条红辣辣血痕。
而被打原因,就因为忘买盐,这件小事,就打成那样。
梦境中画面转,转为另个场景。江绪渺看到哥哥那带满血双手,在血泊中痛苦表情,以及那句:
“妹妹,救。”
江绪渺忽然睁开眼睛,喘着粗气,觉得喉咙像是被堵塞住般,非常难受。她惊醒同时也把凡澄郁吵醒,凡澄郁伸手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背,估摸着江绪渺这是做噩梦。
“噩梦吗?”
江绪渺擦下额头上汗,语气发颤:“嗯。”
“梦到什?”
“哥哥。”
凡澄郁打开床头柜上小夜灯,睡意全无,支起身来,“嗯?你还有个哥哥?”
从来没有听江绪渺说过。
“他已经去世。”从江绪渺话语中听不出她情绪,但凡澄郁知道,能半夜做噩梦惊醒,应该不是件很好事情。况且江绪渺从来闭口不谈家庭,很少,除她母亲,偶尔几句,其他真很少。
“抱歉。”凡澄郁揽过她肩膀,心里莫名抽着疼。
“没事,这些事没有向你提过,是因为以为自己早就放下。”
为什明明是H市人,却执意来到A市工作,选择个人生活在这个城市。除对于A市喜爱之外,其实最大原因是,江绪渺不想回忆那段过往。
现在她,过得很好。
而她母亲,也在找到那个叔叔之后,过得很幸福。
她愿意叫那位叔叔叫爸爸,因为他确是对自己掏心掏肺,把自己当女儿看待。而江绪渺和母亲最大默契就是,不要提及哥哥。
哥哥,是江家禁忌话题。他死后,很长段时间,家里是死气沉沉,先是生父入狱,母亲接着抑郁,若不是遇到现在继父,江绪渺不知道家会是什样子。
后来,大家都不提,所以都有种错觉,哥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,也没有存在过。
因为这样想,活着人会好受很多。
时间可以冲淡悲伤吗?江绪渺觉得是不可以,她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,常常梦见哥哥,但有时还是会想起他。
时间也许能够在悲伤上涂上层厚厚泥浆,有时候看不到伤疤,好像久而久之也感觉不到痛。
关于生父,江绪渺是极其厌恶,她从来没有想过,她这辈子最讨厌人,竟然是自己亲生父亲。
所以不提,所以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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