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身上挎着
粉色小包里总装着
盒牛奶，条巧克力。
每天，佟瑶都会把那小盒纯牛奶递给她，先问句：
“姐姐你要喝吗？”
顾青云当然不会要。
起初，以为她是自己不喜欢喝，后来观察，见好像她也不是不喜欢。吸管戳开锡纸膜，喝时两边脸颊微微鼓起来，眼眸亮晶晶。
可爱极
。
佟瑶喝完牛奶，又从包里拿出那条巧克力，也没有问，就自觉地掰成两半。
把装在袋子里那半递给她。
好像想当然，觉得世界上没有人会拒绝巧克力。
顾青云：“……”
前几次都没要，她今天还是又自自然然地递过来。
她知道佟瑶自己分明是很喜欢巧克力。
心中恶劣忽然作祟。
于是伸手，表情淡淡地说：“你就不能把条全部给
吗？”
佟瑶：“……啊？”
她明显愣住，低头看看手上半条巧克力。
又看看都已经分给她那半。
拧着眉，不舍得纠结小情绪全写在脸上。
半晌，她装作洒脱大方地递过去说：“好，都给姐姐啊。”
“……”
顾青云不禁弯起唇角。
她从来都不喜欢吃巧克力，嫌这东西太过甜腻。
可女孩子眼底那种明明舍不得，眼巴巴，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她表情。
让顾青云心头恶劣感得到大大满足。
于是那个夏天，她扎扎实实地吃佟瑶大半个暑假巧克力。
—
小女孩聒噪，成天在她耳边叽叽喳喳，个人都能说好半天话。但声音娇脆脆，还时不时附带个弯弯笑眼，听着也并不惹人烦。
顾青云从无视，到后来，每天出门前会稍微期待下，今天会不会遇见那个小女孩？
……每天都遇见。
她也快要是个初中生，却总无所事事样子，天天抱着各种东西玩。顾青云还暗暗担心过她这样下去，会不会毕业就没书读。
后来发现应该不会。
小女孩看着傻呆呆，记性却不错。
她随口告诉她复杂公式或概念，隔几天，她都能重复个七七八八。还炫耀说，自己很擅长记住人脸，小区里那些会出来晃悠人她全都认识。
虽然对学习很不上心样子。
佟瑶总以为她还是高中生，直到有次，问她是在哪里上学。
“这教材不是，”顾青云没直接回答，而是叹气说，“很快要帮个学生补课，所以借来看看而已。真高中生成天被你盯着，早就烦都烦死。”
佟瑶完全无视后半句，只弯眼笑眯眯说：“原来姐姐是教别人那个，老师吗？老师。”
顾青云：“……”
她会儿叫她姐姐，会儿玩笑似地叫她老师姐姐。
顾青云还没正式给别人补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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