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。
“进来吧。”
她垂眼，打量着佟瑶粉色睡衣上印着
卡通猫图案。
抬手按
按眼角，抿住笑。
这是在童装店里买吗？
佟瑶完全不知道她在笑什
，只好递给她文件，交代说，“这些
已经……”
“不急，”顾青云还站在门口，替她按亮浴室里灯，似笑非笑，“先去把头发吹干。也不怕水弄湿合同？”
“哦，”佟瑶迟疑地点下头。
好像还要留在这儿忙上
会儿样子，她赶紧去吹头发。
佟瑶头发很长，快及腰，吹得半干也花十几分钟。
放好吹风机。
有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。
房间里片静谧。
台灯开着，顾青云坐在桌前，面前亮着电脑，几份文件已经大致浏览过样子。微侧分发，戴着副黑色框架眼镜，脸庞更显得端庄禁欲。
佟瑶吹头发时，才后知后觉自己这身打扮，简直像来自荐枕席。
“……”
心跳得好快。
幸好才刚洗完澡，脸红也不突兀。
“你还戴眼镜吗。”
佟瑶轻声问。
“嗯，”顾青云应声，视线没从资料里抬起，“平常不怎戴，晚上光线不足时候会戴下。”
平常不怎戴，晚上看字时候才需要戴下？佟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，自家爷爷看报纸时戴眼镜画面。
她恍然大悟地说：“是老花眼镜啊。”
顾青云：“…………”
佟瑶见她面色不善，察觉这个用词听着似乎不太好听，忙急中生智，“不对，是、是那个叫，光学矫正凹成像眼镜。”
瞎编名词。
顾青云纠正她说，“那叫凹透镜。”
佟瑶忙点头，“凹透镜！”
顾青云，“这是凸透镜。”
佟瑶才不管有没有听懂，跟着她话又点头，“凸透镜！”
顾青云摘下眼镜，揉揉眉心，无奈地解释说，“……不对，这是近视眼镜，近视眼镜是凹透镜。二百多度数，所以平时可以不戴。”
“哦哦……”佟瑶终于听懂。
不是老花。
顾青云盯着她不断变幻表情，冷笑下，“快干活，请你来旅游吗。”
佟瑶：“……遵命。”
—
不知不觉，十点半。
“去洗澡，”顾青云放下手里纸，“你弄完这些就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佟瑶应得很乖。
直到她收拾好东西，走进浴室。
佟瑶心思迅速没办法集中，也不是故意，就是下效率变低好多。想着些有没，发着呆，不知道过多久。
听见浴室里水声停下。
佟瑶忙坐直直，专心干活。
过会儿，顾青云从浴室里出来。
“嗯？还没弄完吗。”
佟瑶愣愣：“……”
还没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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