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。
佟瑶侧过身，迷迷糊糊地睁眼，伸手按掉名为“上班”
闹钟。想到要起床，心里涌起
股深深不情愿。
这才入职第二天，就有上班如上坟心情。
可惜再不情愿也得起身。
佟瑶边套上衣服，边想起那天晚上放在顾青云床头柜上房租钱。
本来是准备拿给楼上房东奶奶，已经到交租日
。
她下都忘。
当时留钱在那儿，半是她当时脑抽，半也是觉得不好意思。
想弥补下人家酒店开房钱加断绝关系钱。
结果阴差阳错，这就变成羞辱自己领导钱。
“……”
佟瑶叹气，对着镜子仔细整理好衬衫和外套衣领。
她想着以后该如何在公司跟顾青云自然相处，殚精竭虑大半夜，凌晨才稍稍睡着。黑眼圈都快长到下巴上。
不由又叹气，“这叫个什
事儿啊……”
—
大概是越怕什越来什，佟瑶吃完早饭，踩点进公司都能在电梯间口遇见最不想碰到人。
顾青云在等电梯。
她偏眸，同时也注意到佟瑶。
佟瑶想躲开，却又不敢显得不礼貌，条件反射地扬唇笑笑，打招呼：“总监早啊。”
她双杏眼映着清澄光线，乖巧腼腆。笑容有点傻。
纯粹职场小新人面对大领导正常反应。
顾青云视线望过来，偏开脸，对着旁边正好路过李染弯弯唇说，“早饭还没吃？”
“对啊，今天路上好堵，只好赶紧在楼下打包个三明治。”李染顺着她话，提提手里纸袋子，又问佟瑶，“你吃过吗？”
佟瑶点头。
又瞧瞧顾青云。
顾青云视线就是不看她，仿佛她不存在。
“……”
被极其故意无视。
佟瑶唇角抽抽，虽然心里有点点不好受，但总之松口气。
无所谓，反正自己又不用面对着她工作。
进电梯时，又遇到两个踩点来赶电梯市场部同事。
佟瑶进去就装空气，缩在角落，听着别同事小姑娘软软地跟顾青云打招呼。
顾青云都会“嗯”声，语气温和。
她今天还是白衬衫，外套套件米色收腰风衣，衬得腰愈细。微侧分长发柔顺地垂在肩膀处。气质遥不可及，却又像伸手可触。
眉眼秀美，满面春风三月天样子。
电梯到市场部。
佟瑶缩在后面最后个走出来。
后勤组没事情干。
整个上午，她都跟着程玉巧插科打诨聊天气讲八卦，偶尔还听到两句关于顾青云传闻。
说她是公认性冷淡。
被顾青云扔掉花连起来可以绕公司好几圈。
佟瑶笑眼弯弯，听得津津有味。
大片太阳透过落地窗毫无遮拦地投进来，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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