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？”安吉边和明逾将行李箱抬进后备箱，边问道。
明逾将杀菌液递给她搓手，“
啊，在哪里都能过习惯，也没有什
长远
规划。”
她也说不清，在哪里都能过习惯人究竟是习惯漂泊还是渴望有个家，那个家出现之前，在哪里过都
样。没有长远规划倒是真，她害怕眼望到头，生活需要变数。
她住在条青石小路上栋红砖小楼二楼，二楼就是顶层。这个区在十九世纪末时曾经规定
种奇怪征税法，房产税按照房子正面宽度计算，于是大家建房时，纷纷将门庭建得窄窄，走进去却别有洞天，房子都建得深深。
明逾租下这层楼，看中是它大阳台，它面对着老城中狭窄运河，运河边常年停着排排五颜六色小船，另面可以远眺层层叠叠欧陆城镇风情，漂亮颜色各异房子、干净小街、温馨店铺……它们会比c城看上去更有人情味。
可人情味大约都是想象出东西，在这个操着硬邦邦荷兰话城市，她感受到人情暂且没有在c城时多。倒是阳台上她亲手打点花草和菜蔬，给她更多人情味。人情味都不是人给，人给都是伤害。
安吉好奇地瞅着阳台上那株株藤蔓上红得诱人番茄，让人就想这摘下来讨好口舌。
“auntie种这多番茄吗？”
“嗯，因为不想吃‘荷兰番茄’啊。”
“‘荷兰番茄’是什意思？”安吉歪着头。
明逾笑着，“荷兰人几十年前是欧洲转基因农作始作俑者，那时他们发明转基因番茄，产量高，外型漂亮，很多邻近国家欧洲人，小时候都被奶奶警告：别买荷兰番茄，没味道得很！”
安吉哈哈大笑起来，她笑声很好听，里面有种少女独有烂漫与稚嫩：“auntie说得好逗，像真样！”
“是真呀，等你下站到德国和北欧，可以问问当地人，有没有这说法。”
“嗯！会记得问问，然后告诉你！”
明逾将壶柠檬水放在花园桌上，“所以你这次人来欧洲，真正原因是什？”
这问题犀利，安吉愣愣，选择坦白，“和男朋友分手，不要告诉爸爸妈妈。”她用英文说。
明逾挑侧眉，帮她倒水，“当然，不说。所以出来散心吗？”
安吉耸耸肩，“怕留在原地会走不出啊。”
明逾心抽，伸手去抱她，“让auntie抱抱。”
化人心是这暖暖南风，个拥抱过后，安吉眼中噙着泪水。明逾勾勾她鼻子，“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场，之后继续做个天使。你这才哪儿到哪儿，还有十年、二十年可以折腾呢。”
安吉嘟起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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