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收不住。
她是开着语音将真相告诉明逾,她声音就是真相。
还记得那天那时,手机那头久久没有声音,就像错接到地狱电话。
没有质问,没有谩骂,没有哭泣,明逾轻轻挂电话。
她在草坪长椅上坐夜,直到清晨朝露将她唤回。手机上是那个叫作洪欣然女人上百条消息:去找你好吗?
她惨淡地笑,她怎就这自信,觉得自己还想见她?
笑容却渐渐凝固,是,还真想见她,跟自己说,就是好奇骗子都长什样。
半年有多少小时?除睡觉,洪欣然直在陪伴她。
陈西林手臂让明逾枕着,后者呼吸越来越平静,她不忍吵到她,从海城到大迈,从大迈到圣弗朗,怀中女人直在奔波,今夜她应该拥有安心睡眠。她轻轻靠在明逾耳侧,她发延伸过去缠在明逾发上,丝丝都是心疼,她却不敢说,明逾听不得这个词。
日夜交替,江若景呆呆地坐在餐桌旁,身边是半碗没吃完面,从早晨搁到现在,她再没心思收拾。
夕阳西下,她告天假,却没想在这里坐天。
太阳从西边窗户照进来,陆离斑点洒在桌上恍恍惚惚,江若景盯着那些光斑,脑子里跟着恍。手机躺在桌角,她伸出手去……
窗外天悄悄泛白,从帘子中间没关严丝缝中透进来,陈西林睫毛颤颤。
串音符从什地方流淌出来,伴随着女人窃窃私语,陈西林睁开眼,张沉静睡脸近在咫尺,下秒那张脸上起丝涟漪,就像此时那股不知从何而来音乐声中女人空灵尾音,明逾睁开眼便碰上陈西林凝视,眼中闪过丝疑惑,像是在回想自己处境……眼里又柔软起来,脖颈染上层粉红,“……什时候睡着……”说完扭头向床边摸去,“起床铃……”
手上摸个空,却发现自己枕在陈西林手臂上,脖颈上粉红蔓延到脸上,“手机呢……”她嘀咕。
不知在何处手机里缠缠绵绵地淌着那懒洋洋法国调子,像半透明水母,层层地漾开。
“听这个能起床吗?”陈西林闭上眼睛,低声问道。
明逾扭回头,鼻息呵在陈西林脸侧耳边。
“嗯?”陈西林睁开眼,看着明逾,不依不饶地问,声音轻得融化进水中。
女人正慵懒唱道:je…jesuispretpourtoi…
明逾眼底燃起束火苗,修长手指轻轻抓进陈西林秀发中,“ettoi?es-tupretpourmoi?”她轻声耳语。
那火苗从明逾眼中跃入陈西林眼中,灼灼不熄,柔软唇触到起,像磁南北极,陈西林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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