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落下去,却又好像没有稳稳地落在地上,水从花洒倾出,细细贴在寂寞皮肤上,头发绺绺地被打湿,也往皮肤上贴。若这事没有着落,她还真不想就这回去,陈西林不让自己改签机票,想想应该是担心自己安全,可自己这趟来是为什?肯定不是为fates业绩,不是为走过场,而是帮陈西林处理这件棘手事情,如今真圆满处理吗?
她心里有那只小小猫爪,不留神就出来挠下,那个女人是谁?现在在哪里?她仰着头,水绵密地扑在脸上,紧闭眼眸看见那个冬雨中海城,照片前陈西林泛红眼眶,耳中传来阿巴度没心没肺诉说,直紧紧抱着陈西林女人,能给她安慰女人,四年半前她茫然,她感性,她欲哭无泪……
十五年,阿巴度说十五年,在这个十五年前又有多少年呢?
她不可能是陈西林母亲,母亲有什不能说?况且在陈西林口音还没变过来之前,她母亲不可能说美语,同样,姑母、姨母、姐姐……这些又有什不能说?
这触不到情绪也随着绵密水珠沁入明逾皮肤之中,再慢慢渗透,渗进心里。
自己是什角色呢?不同于般第三方公司。明逾在水雾中扬起唇角,给自己个讥讽笑。
她来,可以不顾这里危险,却好像什都不能知道。
到这个年纪,谁还没有些不愿轻易提起过往,只是,她过往好长。
可是自己为什要介意呢?
王祁面试很顺利,明逾给他在诊所办加急测试。
黄昏中大迈有种揭去面纱豁出去美,残阳血红中透着金黄,与那些让人透不过气色彩融为体,反而舒服。燥热空气慢慢沉淀,阿巴度举着她箱子往后备箱里放,明逾抬手滤掉刺眼光,去看天边绚丽色彩。
“阿巴度,去机场路上再从西郊绕下吧,想再看看那些难民房。”
“可是lynn老板说……”
“给你两个选择,”明逾打断他,“带绕圈,或者告诉照片上女人是谁。”
阿巴度挠着头,发动起车子。
难民房白色在绚烂色彩中安稳而可贵。近地面两架直升机“突突”地盘旋,往下洒着食物。
黄沙地上形骸动起来,像久逢雨露秧苗。
候机厅里得到两则消息:王祁尿检通过。詹姆斯去诊所闹事,又做次检测,还是没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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