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内心焦虑和缺陷,花很多年时间去挣扎摸索才微微找到点方向。
他就像个初学冲浪人,终于下定决心要上真浪,踩着帆板摇摇晃晃,不知道什时候会翻进浪里。
看郎洋洋拎着大堆东西沿着小山路往上走,谢阿姨笑眯眯道:“这孩子,长得好有礼貌,笑呵呵也很开朗呢!不像家那个,黑脸关公,有时候都想干脆给他关庙里去算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二姑妈附和着笑下。
随即是片刻沉默,她轻声开口:“你不知道他,这孩子过得很苦。”
“啊?”谢阿姨转头看二姑妈,脸上笑意渐渐收敛。
二姑妈故作轻松笑笑,想着如果两个孩子在接触,彼此又都有感觉,两家接触接触解下不是坏事。
她说:“其实家里亲戚周围邻居都知道,洋洋是生下来就没有爸妈,跟着爷爷奶奶住。”
谢阿姨啊地声,小心翼翼问:“怎……”
“不是死。”二姑妈说着,两人在路边石头上坐下:“洋洋爸爸,也就是弟。他和女朋友有洋洋时候还不到二十岁,两个小孩子,稀里糊涂怀孕,没有结婚就生孩子。孕期就吵架不合,洋洋出生才十二天,妈妈就走,爸妈把弟弟骂顿让他去找女朋友道歉,这走就没有再回来,跟家里断联系。”
越听谢阿姨眉头皱得越紧,心疼得紧。
二姑妈继续说:“他就见过他爸次,小学五年级,他爸突然回来,在家里呆个月左右,对洋洋还挺好,洋洋特别开心。可是没几天,他爸就骗到爷爷钱要跑,那天只有洋洋和他在家,洋洋不让他走,他爸脚把他踢到门上,头都破,门也坏。”
说完二姑妈转头看谢阿姨,苦笑着说:“这就是洋洋最后次见爸爸,第二年爷爷奶奶都相继去世,洋洋跟住半年,后来初中高中都是住校,大学和工作都在上海,十几年都飘在外面。他心里是没有安全感,刚回来时候,跟都不说几句话,心脏冻成冰块,得慢慢暖和,下子太猛,他也害怕。”
谢阿姨点点头。
“啧!真是该死啊!”谢阿姨突然愤怒。
二姑妈看她,谢阿姨愤愤开口:“他爸怎这样!乱生孩子人就该下地狱!骗爸妈钱还打孩子,他……”
碍于不能说脏话,谢阿姨输出卡壳。
二姑妈:“们也骂,谁都骂,洋洋妈妈也命苦,年纪轻轻碰见这种男人。最可怜还是洋洋。”
谢阿姨伸手拉过二姑妈手:“妹妹,这是个好孩子,他过得这苦,还能长成这好大人,你瞧瞧这多少小孩能有洋洋这有出息?至少现在日子是好,以后也会更好,你说是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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