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狐朋狗友去工厂去工地也跑过长途货车，什
都干不长，做小生意也赔本。慢慢就变成
个游手好闲
老赖
。
远香近臭。
许灿在家里待几天后，越来越常听奶奶抱怨，怨她这个大学生不给家里想办法。催她谈朋友，话里话外都想让她找个有钱人结婚，让老许家飞黄腾达起来。
许灿在家里待得心情抑郁。
但只要开口，露出些想要提前走意思，奶奶就会立刻露出可怜巴巴神情，又是埋怨自己，又是责骂爷爷咳嗽烦人。
许灿走也走不掉。
后悔被问几号开学时，不应该说实话。
她吃完饭，怕又被奶奶拉着说话，借口说出门散步消食。
躲到以前玩小公园里。
公园花花草草，健身器材还是记忆里模样，稍微旧些。其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，连玩耍小孩，都跟当年和她起玩耍那些挺像。
许灿坐在旁边，发呆，听着周围人用方言热切地聊天。
“欸。”
“诶呦，刚刚下楼怎没看你哝。”
许灿家里晚饭吃得早。这时候，天还没完全黑，很多大人才接完小孩回来，上学直接带回家写作业，读幼稚园还能在公园玩会儿。
她视线前方，有个穿粉棉袄小女孩，脸圆嘟嘟，白白皮肤，脸颊还有块红红圆晕。可爱极。
许灿看着她，她也好奇地跟许灿对望几秒。
但很快转移目光，不再感兴趣，拉拉跟邻居攀谈爸爸仰头说：“抱！”
“诶呀，”老阿姨笑起来，逗她说，“都快七岁还要大人抱啊？囡囡还没长大啊？”
小女孩翘着嘴巴，不太开心地别过脸，不去看她。
她爸弯下腰来，胳膊托着她腿弯处把抱起来，另只胳膊搂着她腰。小女孩熟悉地勾着他脖子，肉肉小下巴瞌在肩膀上。
两人没聊会儿。
小女孩又不太高兴，踢踢她爸：“走……”
“囡囡要走啊？”男人很顺从地对她笑笑。
跟邻居说，“那
们先上去，明朝会。”
“明朝会。”
男人抱着女儿走几步远，笑说：“怎急着回家啊，是不是困啦？爸爸抱着，先睡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那是不是饿啦？饭没有吃饱啊？外面摊子上烘山芋要不要吃啊？”
“不。”
走出公园，声音渐渐变淡……
“囡囡喜不喜欢爸爸？”
“不……”娇娇。
许灿被小女孩连续三个“不”字，逗得唇角弯弯。
旋即眼眶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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