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意并没有住在禁苑之内,在汝宁东南最繁华之地有座自己府邸。甄文君扶着李延意慢慢走入怀琛府,虎贲军随后并进入后,家奴警惕地往外张望眼,将大门合上。
怀琛府内画栋朱帘丹楹刻桷,即便在深夜时分,李延意入府所有奴仆都掌着纱灯站在两旁恭迎长公主回府。
大门合,李延意便抬抬手示意她能自己走,甄文君放开她。
“啧。”李延意微微舒展下筋骨,腰腹上伤让她犯愁,她回头问甄文君,“文君妹妹,依你之见这伤口要多久才能好,才能不妨碍行事。”
“回殿下,只要殿下按时换药,悉心调理卧床静养,不出七日便能行动自如。”
“七日?居然要七日?本宫老师被关入诏狱你还要本宫静养七日?”
甄文君被她咄咄逼人反问怼个正着,习惯性用对付卫庭煦那套露出委屈之色。李延意见她副可怜模样也意识到这是自己问问题,回头责怪甄文君有些不该,摇摇头道:“七日便七日吧。”
甄文君心中暗暗觉得自己有些过头,虚情假意卖惨装乖套路对卫庭煦用多,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对李延意施展,也太可笑。更让她哭笑不得是这位长公主还真心软,大概因为她心里也有个娘子缘故。
李延意道:“阿竺。”
位着着紫衫婢女低着头上前道:“奴婢在。”
“你帮文君妹妹收拾好屋子,就住主院边上方便照顾。”
“喏。文君娘子随来吧。”
李延意叫上林权和徐怀块儿去前厅议事,走半想到什,回头对甄文君说:“你放下行李后也来找。”
“喏!”甄文君学着阿竺口吻回到。
李延意对她淡淡笑,随即又变回凝重神色,急不可耐地离开。
“文君娘子,跟奴来吧。”
甄文君面应着阿竺面看着李延意背影心里纳闷,她不是刚吐过血?气血攻心伤及肺腑异常痛苦,若不修养恐怕有性命之忧,更不用说她还有贯穿之伤,居然还能继续谋事?看她自若模样又不像是硬撑。
想起李延意方才在城门口大声斥责天子事,甄文君嗅出些异样。
李延意确无法无天,不仅直呼李举名讳更是副江山在握姿态,可她再狂妄也是在外如此,如今就在汝宁就在金吾卫眼皮底下她居然也如出辙?
李延意捂着腰侧跨入前厅,行人随后进去关上屋门。明亮烛光映在窗棂之上,几个人影晃动之后分别跪坐在两侧,低声细语听不清晰,远远望去能感觉到屋内凝重气氛。
城门大骂究竟是真被气糊涂还是故意为之?甄文君觉得此事该留个疑问。
阿竺年近五十,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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