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居所卫庭煦去沐浴,甄文君站在浴室之外等待着,等待去汝宁前伺候她最后晚。
每到个县城,无论再贫瘠之地卫庭煦都能找到当地最好院子落脚。无论什季节院内总是片树木繁茂春景,最重要便是这浴池定要大要深,能够注入足够热泉,让卫庭煦个人也能泡在其中,甚至游上两个来回。热泉能够活血驱寒,缓解她体内沉积多年寒气,卫庭煦待就能待上多时。
方才抱卫庭煦进去将她放坐在池边,甄文君帮她把头发上步摇和发带全部解下,跪在她面前为她宽衣。卫庭煦竟也没多少矜持,双手垂在身侧大眼睛望着她,任她将外衣层层地解开。最后解到心衣时还是甄文君率先认输,没再继续。
精粗两巾和干爽长袍叠好放在卫庭煦能够伸手就够得着池边,澡豆和发兜置于长弧形竹片上,再摆杯清甜去燥果汁,确定切备齐她才跟卫庭煦说:“姐姐,在外面候着,沐浴完便唤。”
卫庭煦若有似无地“嗯”声后,撑着身子滑入水中,随意地将心衣后绳子解开,自如地在池内轻轻划水,向另端游去。
在她以背相对往前游时候,甄文君清晰地看见她后背上伤痕。
伤痕比她想象还要可怕,几处咬痕都很宽很深,甚至叠加在块儿,这是反复啃咬在同地方才会形成创口。在她窄窄后背上竟布满这样伤痕,几乎没有块完整皮肤。这只是半截后背所呈现情景,难以想象卫庭煦身体其他地方是否也是这等模样。
第次两人共同沐浴还是在陶君城中,那时热泉太热,蒸腾出热气掩盖卫庭煦身上伤,甄文君并没发现。这回虽也有热气但还不至于迷眼,让她将直想看整个后背看个清二楚。
甄文君有想过卫庭煦伤痕相当触目惊心,在心里有过预设,可亲眼所见比预设要严重数倍。
“姐姐,你背……”甄文君忍不住开口。
卫庭煦又游会儿才靠到池边歇会儿,颈部以下全部泡进热泉之中,长长青丝已经被沾湿,几缕湿哒哒地贴在眼角边,发尾在水中漂浮着。她手臂在水下缓慢地伸展,荡漾着波波涟漪。挂在树上、廊中纱灯外铺着层金纸,连带着倒映在池中光都是金色。光芒成圈地在卫庭煦周身起起伏伏,将她衬得又美又邪,犹如只脆弱又坚韧妖兽。
“难看吗?吓着你。”卫庭煦眨眼之时沾着水汽睫毛缓缓扇,说出话没有丝自怜自卑,却教甄文君心里更不舒服。
“姐姐到底是怎……为何受这重伤。”
酒、离别、过往伤痛痕迹,这三样都十分要命东西叠加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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