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中那鬼鸠之毒才变成现在面貌。
卫庭煦只与仲计对话,完全没将话头抛向胥公。胥公乃是仲计师父,按理来说医术自然在仲计之上,卫庭煦却不因她年幼资历尚浅而看轻她,确是个爱才之人。
卫庭煦问她:“如能将她治好,你有何所求?”
仲计反倒觉得她问得古怪:“看病医人乃职责所在,求什?你给药钱便是。”
胥公赶紧哈哈大笑,上前来要拉走仲计。
“小徒年幼,尚不知天之高地之下也。女郎切莫听她胡言乱语,她……”
“如果你治不好,让人白白受苦。”卫庭煦没有搭理胥公,依旧对仲计道,“便要你双眼睛和双手。”
仲计愣住,胥公扼腕不已。
卫庭煦说给仲计三天时间考虑,她从来不强人所难。
胥公和仲计走后,小花跪在卫庭煦帷帐之外说道:
“女郎,不需解毒,只想生世服侍女郎。”
卫庭煦将帷帐掀开,低垂着眼眸,心痛道:“知你害怕解毒未成却搭上性命。那仲计身世已经派人探查过。她是洞春束县人,父母都是行走江湖野郎中,荒年时双亲病死之后被胥公……”
未等卫庭煦说完小花便道:“不怕死,只怕死后无人效忠女郎。”
卫庭煦轻轻哀叹声,抬起手,小花跪着挪到她手下,让她轻轻抚摸头顶。
“也想你直追随着,所以才想治好你毒。鬼鸠毒性以十年为期反反复复,每次发作都将是道极难跨过去鬼门关。眼看十年之期就要到,不想你有事。若想长长久久与在起,就将毒治好吧。”
小花低着头不言语,甄文君微微探身看去,只见她热泪铺满脸。
“文君妹妹。”卫庭煦知道小花不言便是答允,转而唤甄文君声。
“在。”甄文君应道。
“知今日之事令你郁结,那金龟先生和红叶夫人本可让人直接将他们处死,可为何费这番工夫不惜涉险来引他们动手,你能否懂用意?将匕首递给你之前便知道你下不去手。又为何还要让你这样做?回来路上曾与你说过良善之心在这乱世之中会是你最大阻碍和弱点。你既然要追随,就该明白个最简单道理——你软弱就是敌人可乘之机,权势之争从没有什光明磊落只有你死活。今日不过是件无关痛痒小事便让你气闷,往后大事如何能交于你手?你更要记住件事,你弱点就是弱点,随时会置于死地。”
甄文君:“姐姐,……”
卫庭煦打断她:“你真想明白再来见。累,你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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