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呛不着,吃得更带劲。
甄文君见卫庭煦胳膊支在四轮车扶手上,托着下巴面带笑意专注地看着小花,手中攥好帕子,等她吃完串间歇工夫递给她,让她擦擦嘴。
这主仆二人关系……啧,当真古怪。
卫庭煦虽说凶残,可她对下属几乎没有架子。或许是因为常年身体不好原因,几乎没怎见她吃过东西,但凡有点儿好吃好喝全都赏给家奴。灵璧吃用几乎和卫庭煦模样,但即便如此卫庭煦看她眼神并没有看小花那样炙热。
卫庭煦是否有什怪癖。
想到这儿甄文君偷偷看眼卫庭煦和小花,这两人脸同时出现在视野之中,如同夜叉和公主,野兽与娇花,实在太不般配。
别多想。甄文君劝自己,有这闲情八卦心思不如想想如何躲过灵璧眼睛。
自从上回和灵璧去闹市走趟,两人互相试探之后又道出去几次,灵璧似乎猜到她要寻暗桩,对她寸步不离。
即便如此,甄文君也已经想到应对之计。
甄文君走过每条街道,遇到每个人,都努力将他们记下。陶君城人口较多,比歧县大三倍有余,每回她出门都特意选在不同时辰,就是为看看城中到底有多少整日“在外游荡”闲汉。
她自小记性很好,阿母口头教她经学诗歌,只要说上遍她就能记个九成。数年前和阿熏玩闹时说过话都能记在脑海中,需要时马上翻出来算账,因此阿熏总说她记仇。谢家上上下下十多位妾,加上她们生孩子、家中家奴、部曲和谋士,整个谢府养两百多号人,她三岁时就能认清所有人长相、身份、姓名,甚至在听过几次他们说话后便能归纳谁与谁是同乡,是否绥川人士还是其他地界人。
对于认人,甄文君很有信心。
不记不知道,记可真吓大跳。
陶君城内游走这些面貌已经被记在她脑子闲汉、走卒、商贩甚至是流民,乔装改扮可疑人士竟有四百人之多。他们有时调换衣着有时变化身份,甚至连容貌都有些改变。若是容貌不变甄文君记得也容易,若是换张脸也逃不过甄文君眼睛。因为她并不以容貌记人,而是以耳朵和走路习惯记忆。这些日子她走遍陶君城大街小巷,见到个店铺就进,见到小摊就买。不仅是为将所有人耳朵和身形都看遍,更是为迷惑紧随她身后灵璧,让她分不清到底哪家才是暗桩。
记三天后,做梦里都是晃动耳朵和摇摆个胳膊,甄文君说梦话也全都是耳垂多肉耳骨突出,内八字外八字……
如此费尽心思得到结果,甄文君惊惶。
多年战乱使得大聿满目苍夷,有诗道“白骨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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