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人,不是歹人。”
事到如今甄文君强自镇定地笑道:“姐姐多心,见姐姐总是腰酸想要来给姐姐按摩下。如此,还是先回去。”
顾不上对方会不会相信这种借口,甄文君游到岸边,撑起身子“哗啦”声破水而出,拎起衣服迅速裹紧身体。
“姐姐先泡着,在外面候着你。洗好便告诉,再来……抱你出来。”
卫庭煦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不用,你泡好便早些回去歇着吧,会儿小花会回来。”
“那,走。姐姐早点歇息。”
“嗯。”
甄文君赤脚踏在温暖青石上,快步往前走。衣衫不注地往下滴水,在干燥地面上留下串湿漉漉脚印和水痕。
出热泉,寒冷夜气灌进她脑子里,将潮湿和恐惧感吹个大半,这才停下脚步。
她动动冰凉脚趾,听着从耳边传来树叶被风吹动沙沙声。她抬头看向四周密密麻麻树林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看,看得她浑身鸡皮疙瘩倒竖。
这是卫庭煦在疏漏之后虚张声势吗?不,卫庭煦敢住在防卫如此松散院落,不仅有小花和暗卫守卫,更有院子机巧相护,这确说得通。方才她字字句句分明是察觉到自己靠近。
甄文君曾经跟随江道常学习暗杀技巧,行走无声连最机警飞禽都难发觉她行踪。卫庭煦竟心细如发到这种程度。
回到房内将门合上,确定屋内只有她个人后才敢稍稍放下心防,钻入床中拉起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,不停地颤抖,想要将所有紧张和恐惧都从身体中驱散。
阿母,怎办,可能斗不过这个人。杀不她,她比厉害太多。
如果无能为力……如果救不你……你会不会怪?
甄文君将脸埋进被子里,个人无声哭许久,忽然掀开被子跳出来,将灵璧先前送来点心端过来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,酒咕咚咕咚地喝大半壶,又打套阿母亲传拳,吸吸发红鼻子,身体总算重新热起来,连带着脑子也逐渐活络。
冷静下来,不要害怕。
阿母直教导她不能半途而废。世上没有走不通路,越是身陷险境就越是要镇定应对。
既然卫庭煦手段高明城府颇深,那就要动脑子别和她正面交锋便是。江道常也曾经教导她,深入敌阵,面对比自己强大百倍敌人之时定要智取,该屈时便要屈,这才能弹得更高。
卫庭煦是位穿着厚重铠甲婴儿,她机关、暗卫和寸步不离小花就是她铠甲,只要将铠甲片片地剥掉,想杀她并不难。问题是如何剥去铠甲?那自然便是为她所用,成为她左膀右臂,至亲至信之人。
甄文君凝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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