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敢再捣乱。
燎原班接着去酒楼客栈里演出,被客人点娘子们都有新来女童陪着出门,来是伺候姑娘,二来也是要姑娘们言传身教,让女童们耳濡目染懂得怎样才能讨得公子喜欢,怎样才能赚到钱。
陪着月娘出门吃过几次酒之后,甄文君已经对月娘风格见怪不怪,甚至能从月娘今日娇吟中听出来她是真快意还是草草敷衍。
进戏班之后生活便没有待价而沽时日子过得好。当初为能卖个好价钱,牙人们都伺候周到不愁吃穿,待卖之后情况便急转直下。杜三娘是将生意经写进骨子里人,谁能给她赚钱她便对谁好,月娘是她活招牌,所有好东西都往月娘那儿送。其他还未有上台资格,尚在赔钱小娘子们要练苦功不说,还没口热饭吃。甄文君饿好几天才捞着口面汤。说是面汤,其实就是碗面糊水,上面飘着两团面疙瘩。她正在长身体时候,碗下去肚子里依旧空空如也,饿得头昏眼花之时正好杜三娘要她出门去布庄取月娘新做好衣服。
走在路上双腿使不上劲儿,肚子里滚滚雷声响个不停,她实在走不动坐到路边,将藏好久硬得像石头般蒸饼拿出来。看来当初忍着没吃确颇为明智,留到如今终于可以大快朵颐。
甄文君正要撕下蒸饼填肚子,阵喊打喊杀声忽然在她身后炸开。她本能地弯腰捂紧还没吃口蒸饼向后看。见后方居然是群流民打翻家包子铺,热腾腾包子满地滚,这帮流民哄而上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。包子铺店家是个瘦得皮包骨老翁,谁都拦不住,眼睁睁地看着全家人生计希望落入流民口中,急得直掉眼泪。
甄文君认出这些流民并非及锡族人,看面相应该就是大聿子民。只不过灾年战乱让无数人流离失所到处流窜,几乎饿死,哪里还顾得上礼义廉耻。
有两个包子滚到甄文君脚边,她急忙捡起来藏到袖子里,躲到远处。等流民吃干抹净走之后她再回来,将俩包子还到魂不附体老翁手中。
老翁老泪纵横,个劲跟她说谢谢。她摇头说不必谢时候,又只手伸过来。
甄文君和老翁块儿看去,见是位矮甄文君半个头,脏得看不清五官流民小孩。他手里也握着包子,吸吸鼻涕说:“你包子掉。”随后便把包子塞给老翁,蹲回墙角。
甄文君听出他口音,过去问他:
“你是绥川人?”
“嗯。”
“你阿父阿母呢?”
“走散。”
“你为什不吃那个包子?”
“阿父说过,不问自取是为贼。”
这孩子脏成这样也不知道流浪多久,看他缩成团十分可怜,肚子因饥饿咕咕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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