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钱。此时模样乖巧聪明伶俐已经被挑走不少,甄文君被排进去时还剩下最后个买家。买家是个年近三十汉子,肤色黑得发亮,眉间有两道刀刻般深纹,鼻尖不停地冒汗。看得出此人常年在外奔波,性子急脾气躁。他在女童们面前走圈,最后停下来,看着甄文君道:
“你,唱个曲儿来听听。”
甄文君摇头:“不会。”
“不会?”那汉子似乎没想到能得到这样回答,眉头皱,目光在剩下女童间巡视,问道:“你们呢?也不会吗?家乡小调都不会?!”
女童们被他凶神恶煞样貌吓坏,缩在起躲到甄文君身后。牙人赶紧上来赔笑,说这小娘子怕生,平时还是挺机灵。
那汉子又看看甄文君脸,上手掐她腰和屁股。甄文君恼怒不堪,只能忍受。
他跟同行娘子道:“这个大模样不错身板也好,就看着呆里呆气不懂事儿。而且骨头都长硬恐怕难训。几个小瞧着还行,毕竟颜色还是差点儿。你觉着呢?”
那娘子笑笑道:“那有什,还有杜三娘调教不出来人?这几个都带回去吧,春妹、十娘她们几个都有人家赎身,咱们班子里人下子空半。小看着凑活价格也合适,回去都交给训,不用你操心。”
甄文君和剩下女童们被汉子和杜三娘齐买下,打包带回去。
直到跟着他们回到临近城郊住处才知这是个四处流动戏班子。
汉子是班头,大家都叫他黎叔,那娘子算是她相好,负责教授技艺。被买来女童们有些丧气,觉得进戏班子肯定没有高门大户有出路,将来吃是辛苦饭,远不如被买去当婢女舒服风光。
直到戏班里几个姑娘们从里屋出来,身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差点瞎她们眼,这几个女童表情立即不同,向往之意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。
甄文君冷眼旁观。
她知道身身绫罗和头饰都不便宜。从前谢家摆宴请整个戏班子来也就二十两银子,那还是绥川最好戏班子,四处跑江湖卖艺几个戏子又能赚得多少?傍身首饰盒绫罗都价值不菲,必然有些不正规赚钱门道。
杜三娘见刚来女童们脸羡慕地看着姑娘们,便坐到旁悠闲地拍大腿,问她们是否也想有朝日能穿绸带金,女童们齐刷刷地点头。
“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多下苦功,将来咱们班子赚十分你们必有分。”见甄文君还是不为所动,便专对她说,“年纪大点儿也有些好处,沉得住气,看你以前多半是富裕人家出来。不过你该知道知道这儿规矩。杜三娘银子从来都不白花。你们既然入门从今往后自不会亏待你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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