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退去,借着彩纱灯忽明忽暗光线艰难往远处望,卫庭煦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笑意,回敬道:
“难为夫人整晚都沉醉在桂兰宴上与同僚们畅饮,竟还惦记着身体。若是被旁人知道,那帮清流口中文能定国武能夺权甄大将军竟如此关怀这祸国殃民*佞之徒,怕是又要痛心疾首写上夜战斗檄文。今夜这桂兰宴上夫人才是真正主角,外面多少人等着要跟甄大将军攀交情,继续待着只怕坏夫人兴致。若是吓走俊俏女官可就真成罪过。”
甄文君平和道:“夫人说笑。今日参加这桂兰宴也是因为夫人到场,否则身旧伤难忍早回去歇着。多日不见夫人没有别话想与说吗?”
卫庭煦锋锐,甄文君四两拨千斤。两人在黑暗中又说几句什,姚懋临听得不太真切。只见甄将军跟在卫司徒身后,块儿往廊中院走去。
卫庭煦先进院门,甄文君回手将门闭,把切隔绝在外。
姚懋临明知无礼,目光却还是忙追上去。
黑夜总能给人遐想。
那处庭院据说本来就是卫司徒在易靖园中建来供小休私人庭院,整个大聿再也找不出比她还要肆无忌惮人,居然敢在皇家禁苑里修筑外臣庭院。大聿天子必定知道,却也拿她毫无办法。
站在庭院之外姚懋临似乎听见什,却又觉得是听错。直到声又酥又绵又压抑,微微发颤喘息声清晰地进入到她耳朵里,她才猛然意识到她早该止步。
在她瞧不见锦帐翠帷之中,她崇拜英雄正与那最可憎*权云朝雨暮,蝶恋蜂狂。
姚懋临鼻子酸眼泪落下来,再也待不住,手中持路酒杯跌落洒自己身,黑夜中留下她愤然疾驰身影……
姚懋临无法相信她甄将军私下竟当真和卫庭煦如胶似漆秦晋之好。
这事儿要是放在神初六年,告诉那个十二岁还在绥川谢家备受欺辱下人“阿来”——你日后会成为代名将,并嫁入平苍卫家——估计她也无法想象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时间顺序:
神初——诏武——顺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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