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墙内回响。
坐在正殿里,穿着那黑色凤服人听见声音,第时间朝门口方向看去,四目相对间,两人眼中皆是溢出泪花来。
戚云裳笑下,还是初见时那样温柔:“你不该来。”
容晴站在门口,未跨过那道坎,看着不远处、如初见般那样温婉又好看戚云裳,她时间不敢再往前,反而低头理理自己裙襟、衣衫,努力忍忍,才笑出来道:
“姐姐马上就能从这宫里出去,不该穿得这样草率过来,应当把那身最好看、册封贵妃时衣裳带上,记得那日,你夸许久,说颜色娇丽,满燕国也找不到比更适合穿这大红人。”
戚云裳笑着对她摇摇头,又招招手:“知你是不得已,你来见、已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中,穿什样又有什要紧,即便你如今衣衫褴褛,在眼里,你也还是最美模样。”
容晴匆匆擦擦泪,看眼桌上那些油腻、荤腥菜,跨过门槛,朝着戚云裳而去,吸吸鼻子,快速道:
“他如今真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,明知你身子不好,连赐来东西都是这样油腥,莫说姐姐,就是看也食不下咽。”
“好在姐姐马上就要从这牢笼里出去,这样好,也省得你在这长乐宫里,像是被剪翅膀鸟儿样,从此你再不必在这里蹉跎荣华,多好。”
戚云裳拉着她手,将她拉到跟前,抬手去帮她擦擦眼角泪,将她拉着坐到自己身旁凳子上。
“荣华富贵、貌美皮囊,于皆是过眼云烟,这宫里,独独放心不下你,你这性子如此张扬,日后在这宫中,该树敌多少呢……”
容晴反过来轻轻拍下她手背,笑着道:“姐姐就不必为操心,这宫中再没有比活更好人,你且看着,熬死这皇帝,就去宫外寻你,你要将自己养好好,等着来。”
往常听她说这种大逆不道话,戚云裳都会打住她话头。
只有今天,她温柔地笑着,面上未有半点不赞同神色,仿佛就算面前这人如今指着外边太阳说是月亮,她也会点头应是。
容晴说两句,听见宫墙外传来猫叫动静,知道是阿芽催自己,她左右看看,从桌上拿起酒壶,给自己倒杯酒,想豪迈地替戚云裳笑着践行。
然而酒杯刚举起来,戚云裳就抬手将那酒杯从她手里夺过去。
容晴睁大眼睛,正想反夺,就见戚云裳避避她动作,对她温和地说道:“在这宫里,直过得不快活,日日养、夜夜养,也不见好,如今总算盼着件喜事,这杯酒,当由敬你才是。”
容晴为难地看着她:“可姐姐你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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