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。
鹿行雪也睡着
。
她枕着姜瓷
肩，香香软软黑发缠姜瓷
胳膊。
姜瓷：“……”
因为鼻塞，鹿行雪呼吸有些沉，气息喷在姜瓷胳膊上，隔着衣料，暖暖，像打着瞌睡小动物。
姜瓷听片刻，觉得好笑。
庄阿姨没有再敲门，可能是下楼，过不多久，姜瓷手机在抱枕底下震动。她立刻扒拉过手机，只手划开屏幕，接起电话。
“姜小姐，饭已经做好，你不在家吗？”庄阿姨问她。
姜瓷刻意压低声音：“在，
们过会儿就下楼。”
“哦哦，好。”庄阿姨凭直觉道：“你和鹿小姐刚是在睡觉吗？是不是吵到你们？”
呃……
她们确实睡着没错……但是姜瓷认为这和庄阿姨口中“睡觉”会有些区别……
她含糊应着：“没事。”
鹿行雪蹭蹭脸，在姜瓷轻声低语里转醒，昏昏沉沉地起身。
庄阿姨：“那先走姜小姐。”
姜瓷肩头空，她顺势看向鹿行雪，叮嘱庄阿姨：“明天中午也麻烦过来趟。”
庄阿姨：“没问题，你们有想吃菜吗？”
姜瓷问鹿行雪：“明天想吃什
？”
鹿行雪轻揉太阳穴，只是摇头。
姜瓷对庄阿姨说：“还是清淡点吧。”
通话结束，鹿行雪问姜瓷：“几点？”
姜瓷：“八点过。”
鹿行雪：“庄阿姨来做饭？”
姜瓷：“已经做好。”
这两个问题后，鹿行雪静默有半分多钟，然后才又问：“你肩膀是不是被枕麻？”
“……”她不提还好，提姜瓷就想去揉，不过鹿行雪比她快步。
鹿行雪手落在姜瓷肩头，突如其来碰触令姜瓷惊：“……没事，还好。”
鹿行雪手指从姜瓷肩上寸寸捏过，语调轻缓沙哑：“姜瓷。”
姜瓷：“嗯？”
鹿行雪顿顿：“你有些瘦。”
姜瓷：“……”
姜瓷侧目：“磕着你？”
鹿行雪：“是有点。”
姜瓷笑声，去拂鹿行雪手，想让她别捏，但是手掌下肌肤，触感温度仿佛比自己要高些许。
“……是不是又烧起来？你现在什感觉？”姜瓷试自己额温，又去试鹿行雪。
昏暗房间里，她身体前倾，手背整个贴在鹿行雪额头。
鹿行雪慢着声气：“会儿热会儿冷。”
姜瓷立即下地，开灯，找来耳温计给鹿行雪量体温。
38.7℃。
“鹿行雪，你得吃药。”姜瓷对着耳温计表情严肃，说着就朝外走，“去接水，你等下啊。”
等姜瓷回来，鹿行雪已经端坐在床沿，还给自己贴张退热贴，垂着眼帘在拆医生留下药。
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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