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,不按要求行事,意孤行打乱本来布局,明显就是胡来,被今晚订婚那出插曲气昏头。
南迦解这人本性,心知肚明纪岑安为何折返,但委实没想过她这能作,竟什都不顾就任性而为之。
比当年还执拗,以前起码讲点道理,知道哪样场合表哪样态,现在却很是莽撞,身上那股偏激狠劲儿更甚。
纪岑安仍是那阵仗:“今天不想下山。”
使力抽出手臂,南迦抵着她肩膀,说:“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,谁让你回来?”
自知做得不对,确有错,纪岑安不辩解,随便下边女人训斥,过会儿才捏住南迦下巴,让正面转向自己,似是听不懂南迦生气点,神经质讲道:“徐家那几个不也没走,其他人还在。”
南迦扭开脸:“他们是客人,老太太让留着。”
“徐行简也算?”纪岑安问,执意把她转回来对着,再伏低些身子,几乎快碰到她嘴角,“他住哪里,隔壁,还是楼下?”
南迦不回答,不与之较真。
这种事也说不清,掰扯不明白。
纪岑安挺来劲,鼻间热气轻轻,齿关再张合下,呼吸就有点急。
“他也住三楼。”纪岑安笃定,看南迦反应就猜出来。
身体像被钉在床上,动弹不得,南迦气息亦有些不平稳。她真来火,先前在楼下被这位挟持都还能维持住理智,始终克制冷静地应对,但现在不行,冥冥之中宛若又有曾经被纪岑安逼到忍无可忍时脾气,矜持不复,随之而来是某种压抑许久情绪。
很久没这样过,只有当初才如此。
透过模糊夜色,南迦盯着纪岑安脸:“离远点,起开!”
对方聋子样,不止不听,反而把她两只手都攥拢,压过她头顶按着。
“下去。”
纪岑安说:“今晚留这儿。”
她俩陷在软和床榻间,躯体紧挨,挣动拧转时候身子摩擦着被褥,轻微响声窸窸窣窣。
门外过道中还有人,时不时有侍应生走过,偶尔也有别客人上来。
宴席之后有客人私下还要聚聚,有空闲聊,要找主人家再说点事,杂七杂八事很多。
隔着道厚实墙壁,里面看不到外边景象,路过这边人也不清楚屋内发生什。员工刚从老太太房间,即对面屋子里出来,才送杯老人家要喝温水上来,出房间,员工亦未能察觉到这边猫腻。
房间里黑乎乎,便默认南迦已经歇下。
宴会上忙天,尽早休息也正常,不会有谁怀疑。
南迦骂纪岑安,低斥这人有毛病,但这多年修养摆在那里,再怎置气也骂不出太难听话,连句带脏字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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