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,老人家能治得住南迦,恐怕南迦年到头连老宅大门都不踏进来步。
她五年前都还好,很正常,也就这几年大变样……老大南俞恩沉沉脸,等南迦走出去,才隐忍地从牙缝里挤出句:“没教养东西。”
龙凤胎面面相觑,小弟在桌下轻踢三姐腿,大气不敢喘口。
南俞恩这骂女儿,南父都不护下子,宛若认同儿子观点,他强行压住怒火,极力缓缓心境,接着猛地拍桌子,指桑骂槐训斥动来动去小弟:“坐不住就滚远点,不要在这里碍眼!”
声音不大,也不知道外面人能不能听见。
小弟正襟危坐,没敢顶嘴。
没南迦底气,更没那本事。他低下头,小声说:“是不对,抱歉。”
可惜南父还是看不惯他那个窝囊样,不能朝当事撒气,抬手耳刮子就抽小弟脸上,当场把小儿子脸扇得通红,登时就微微肿。
小弟捂住脸,受气包地坐着。
任打任骂,不还口不还手。
越是传统家庭越讲求规矩,天底下只有老子打儿子份,没有儿子还击道理。
大家子压在上头,小弟受完打,晚点还需要单独向南父敬茶认错。这是该有流程,家里向来都是如此。
今夜在这儿还有南妈和老太太,俩女人都在。
眼看着小弟挨打,南妈心疼归心疼,可没上前阻止。
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缸烂泥浑水里容不下白净,掉进去都会染上污浊。
屋里会议持续两三个小时,迟迟不结束。
南迦没再进去,在花园里转两圈,侯着老太太出来。
老太太打小就疼惜这个孙女,对她宠爱远超其他几个孙辈。老人家是这家里唯温暖,比南父他们正常多,那是个知心暖意老太,乐观,慈祥,对谁都好,尤其待南迦关怀备至。
老太太很晚才出来,晓得南迦在那里,拄着拐杖就独自到这边,挨着孙女坐。
不像对南父那样,南迦对老太太很是尊敬,人来就喊,打个招呼。
老太太和蔼笑笑,先宽慰她:“别跟你爸计较,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南迦看看老人家,抬手扶扶。
“不碍事,不用。”老太太说,坐稳就问问孙女近况,关心几句,“最近都没见你回来,怕你忙,和你妈都不好过去打扰你。”
南迦说:“这阵子业务多,过些天会轻松些。”
抓住她手握着,拍拍手背,老太太语重心长道:“年轻人忙点好,拼事业,以后有出息。”
祖孙俩没太多聊头,讲来讲去就那些家常话,没什意思。
但南迦也不觉得无趣,陪着老人家,和老太太多待些时间。
差不多,老太太还是惯例讲到徐行简,问及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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