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少将转头看向远方,那些灯光却映不进他黑沉
眼底：“你记得
们父亲吗？”
“记得。”
“季听和母亲临终时说话都
样……现在才明白，父亲在母亲去世那刻其实就已经死
，只不过是行尸走肉,强撑着那副躯壳，胸腔里吹出气儿都是凉……”
“怎
会这样……怎会这样……”戚上尉跪倒在地,双膝在地面撞出砰声。
他双手撑地，双目赤红地盯着眼前地面：“这切都不是真,这只是在做梦。和季听还在艾尔玛号上，没有虫洞,没有在冰冻星上捡到那个季听,没有拉米星系螅人追击，也没有你讲故事……”
天台入口下方,戚灼正静静地攀在脚手架上，脸色片惨白,手指攥着生锈铁条，紧到指节似乎都嵌入铁条里。
大季听就站在他身旁墙壁后，紧咬着唇，虽然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,也没让自己哭出声。
“让醒，让醒，让醒！”
戚上尉咬着牙声音传进两人耳里,还有用手掌掴脸啪啪声响。大季听回过神，立即就要往上爬，戚灼却比他速度更快地跃上去。
戚灼翻上平台,没有看跪在地上抽自己耳光戚上尉,只喘着粗气瞪着戚少将。
“你为什没有保护好他？为什会让他死掉？为什你还好好活着？”少年用嘶哑哭腔怒吼：“你他妈是吃屎吗？那个小都还活得好好,你连个大都保护不好,你有什用？为什要让他死掉？为什？”
在他连声逼问中，戚少将身形摇摇欲坠，伸手撑住身后扶栏，铁栏便发出不胜负荷吱嘎声。
“他为什会死？你为什——”
“住嘴！”
戚灼听见大季听声音，陡然收住话转头看去。
只见大季听就站在入口处，虽然满脸泪痕，但神情平静，那双看着他眼睛透出冷意。
戚少将立即站直身体，戚上尉怔愣瞬后，也迅速从地上站起来，沙哑着声音问道：“你怎来？”他想挤出个笑，却没能成功：“们就，就是随便聊聊，马上，马上就下去。”
大季听缓缓走上前，看着戚上尉脸颊上红痕，满眼心疼地伸手触碰：“疼不疼？”
戚上尉瞬不瞬地看着他，将自己手覆盖上他手背：“不疼。”
“不怕。还小对不对？还有这多年可以好好过……”大季听边胡乱擦着眼泪，边笑着哽咽：“活得多好啊，会当舰长，会变得那厉害，会有饭团，还有哥哥直陪着……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。”
戚上尉伸手去抹他脸，自己却也不断流着泪：“不止这多年，还会有很多很多年。们起陪着饭团长大，等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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