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水流哗哗冲在身上。
“不洗,不想洗,噗……不洗。”他闭着眼想站起身,被戚灼按下去,块香皂又在他头上抹:“再洗次,既然要洗澡,就要把头发血渍都洗干净。”
戚灼只穿着条内裤,其他衣物都丢在地上,旁边只水桶里用洗衣粉泡着尿片。他关掉水龙头去揉季听头发,揉出大团泡泡后,再用手指抠洗他头皮。
季听大叫:“已经洗三次头……啊!把眼睛蛰。”
“别睁眼,谁叫你睁眼?活该!”
“你把头弄得好痛!不洗,不洗。”季听要往水槽外爬,再次被戚灼按住,“别动,动作轻点。”
季听坐回水槽,又哼唧道:“觉得有些冷,咯咯咯咯,听到吗?牙齿在咯咯咯。”
戚灼低头看他眼,继续搓着他脑袋:“你牙齿不是掉光吗?哪来咯咯咯。”
他说完这句,季听便犹如被按下消声键,没有再出声。戚灼又揉几下,停下手去看他,喝道:“哭什哭?说不会死。”
季听抽下鼻子:“可系都掉光——”
“会长出来!”
“你保证?”季听抬起手臂想抹眼泪,被戚灼巴掌拍掉,“别去揉,蛰又要鬼叫。”
“那你保证牙子能长书来。”
“保证保证,你牙子定能长书来!”戚灼学他说话。
季听没有再做声,戚灼继续揉着他脑袋:“刚才说话都好好,提到牙齿,马上开始漏风。”
“没有漏轰……”
沙地昼夜温差大,季听洗冷水澡洗得浑身哆嗦。戚灼快速将他身上泡沫冲掉后,将人拎出水槽站在块石头上,自己去背包里翻找毛巾。
季听抱着胳膊缩成团,见到狗蛋坐在育婴箱里看着自己,又语不成调地喊:“蛋……蛋蛋……冷……冷蛋蛋……爸爸冷。”
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好笑,狗蛋笑得像只嘎嘎叫小鸭子。
“蛋蛋……蛋蛋……爸爸冷……”
“哈哈哈。”
戚灼翻出毛巾,罩在季听身上顿搓,又去行李箱里取衣物。他给季听套长袖T恤时,季听还在逗狗蛋笑,朝着他喊冷,夸张地发抖。
“你把头转回来,别动来动去行不行?”
季听转回脑袋,由戚灼把T恤套进他脖子,又配合地伸手,穿好整件衣服。
戚灼蹲下身给他穿裤子:“抬脚……左脚……左,知不知道?什是左……那边脚!”
季听轮流抬脚,低头看着戚灼发顶,又伸手去摸他头发,喊声成火哥哥。
“干嘛?”戚灼头也不抬。
季听把他叫应声后却没有说话,戚灼也没有再问他。
穿好T恤,再套上那件淡黄色冲锋衣,戚灼让季听原地站着,自己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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