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灼刚坐下,嘴边就出现块肉,上面还有两颗小且深牙印。
“干嘛?”戚灼侧目看向站在身旁人。
“喂你吃啊。”季听朝他笑得眉眼弯弯。
戚灼垂眼看着那块肉:“你自己不吃?”
“是想吃,可是这肉上有狗蛋口水。”季听收起笑,神情看上去有些困扰。
戚灼很不可置信:“你嫌它沾口水,就让吃?”
“你是狗蛋妈妈嘛,妈妈是不会嫌弃宝宝口水。”季听解释。
戚灼额角跳跳,陡然提高音量:“谁他妈是他妈?他妈才不是他妈。”
季听听他喊完这句绕口令,立即靠过去,抱着他胳膊软声道:“错啦,真错啦,成火哥哥你别生气。”
“……是不是又想把手上油揩在身上?”戚灼沉着脸将他手拨开。
“这只手没有油。”季听接着又道:“是他爸爸,那吃,吃。”
季听将那块被狗蛋咬得湿漉漉肉递到嘴边,张张嘴,却没能成功喂进去。倒是育婴箱里狗蛋趴在箱沿上,心急火燎地啊啊着想吃。
“要不,要不就扔吧?”季听征询戚灼意见,见他没吭声,并不敢将这当做默许,只遍遍小声问:“那扔?扔?成火哥哥,去扔?”
他连问几遍后,戚灼把拉过他胳膊,就着他手咬住鼠肉,神情有些凶狠地嚼动。
戚灼不会浪费任何食物,也并不介意肉上沾谁口水。他捡过别人吃剩食物,在饿极情况下,还在狗嘴里抢过馒头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和季听计较。
他虽然不愿意承认,却也明白如果没有季听,自己现在已经死。仔细想想话,也许是因为不想季志城儿子过得太舒服。
吃完鼠肉,戚灼就去打水,顺便掩埋鼠骨。他提着水刚进舱,季听便迎上来,殷勤地去接他手里水桶:“去放,去放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来嘛,来。”
戚灼干脆放下水桶,垂眸看着季听:“来,那你来。”
“嗨呀……嗨呀……好像有点重。”
“滚滚滚。”
“哦。”
戚灼虽然不知道怎养婴儿,却知道婴儿喝奶次数会比较多,便下到副舱去烧开水,给狗蛋冲奶粉。
他拿着奶瓶爬上主舱,刚刚探出个头,脸上就冰,接着双柔软小手摸上来。
“擦点宝宝霜。”季听蹲在他面前,穿着那件从地下室里带出来新浴袍,两只手在他脸上胡乱抹。
“不擦这个。”戚灼扭开头,季听手又跟上来,嘴里还絮叨着:“听话,不擦宝宝霜脸会不舒服。”
戚灼脸恼怒地看回季听,却被他头上铁圈吸引视线。如果他没看错话,这是水桶底部最细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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