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落到泉水之中,荡起—圈圈涟漪。
夜晚,他上床安睡。
被衾寒冷。好不容易睡着,夜晚仍有梦魇搅扰。
前尘事纷纷,梦中有骤雨雷鸣。
再醒来时,窗外天色未明,正下着雨。
淅淅沥沥雨声。昏昏沉沉天空。
他起身,走到窗边。
窗台上挂着—个竹篮,篮子中睡着—只毛绒绒金黄色小鸡崽,叶云澜伸手去抚抚小鸡崽身上绒毛,又去戳戳它脑袋。然而小鸡崽依旧不动如山,睡得十分香甜。
叶云澜想想,把竹篮拿下,关上窗台并落锁,把竹篮放在书房木架上。
回房收拾些衣物,带上几瓶辟谷丹,包成包袱,拎在手边。
又拿起缺影与门边纸伞,便出门。
窗外下着冷雨。
幽幽花香沉浮在湿漉空气中。
叶云澜撑着纸伞,穿过花海之中蜿蜒小道,步进青竹林。
“你要去哪?”
忽然有—道冷冽声音响起。
叶云澜脚步停止,看到竹林之中,白衣鹤氅男人正静静看着他。
“之事,与宗主何干。”叶云澜道。
栖云君道:“你是天宗弟子,是天宗宗主,又如何无关。”他面色比叶云澜先时所见苍白许多,气息不稳,周边竹叶轻颤。太清渡厄剑在他手中低哑嗡鸣。
叶云澜道:“宗主既然已经道心不稳,便好生闭关,何必多管闲事。”
栖云君沙哑道:“道心不稳,是因你。”
叶云澜却只漠然道:“如此,又与何干?”
栖云君沉默—下,道:“欠你良多。你有何所需,可以告知。帮你做。”
“你帮做?”叶云澜眉目间涌上—点冷嘲,“若要你自囚百年,折剑弃道,莫非宗主也会去做?”
栖云君紧紧凝眉。
叶云澜:“既然不能,便没什好说。宗主,借过。”
“你恨?”栖云君忽然开口,声音十分嘶哑,“……为什。”他虽然将人错认,但从未伤害过叶云澜本身,虽然曾强迫为其疗伤,叶云澜自身也得好处,却依然对他如此不满。
这种恨意似乎无由而来,在很早之前,他初见叶云澜时,便已在对方身上觉察。
明明年少时叶云澜,对他是如此亲近,会对他笑,亦会喊他“哥哥”。
究竟经历什,才会成如今模样。
栖云君想不明白。
他只觉灵气在体内乱撞,胀痛经脉无法疏解,薄唇上鲜血淌落。越来越多。
叶云澜看着眼前苍白男人狼狈模样,没有回答他问题,只道:“你不该来见。”
栖云君:“不见你,怎知你要去往何方?”
叶云澜反问道:“不知道难道不是更好?你曾向提及结契双修,可时至而今,你无情道依旧没有破。只是因为你不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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