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子。”沈殊面无表情地重复
遍，“他都已经如此冒犯，师尊还不允
去伤他——”他眼睛深红，像两颗盛着鲜血
琉璃。
那些阴影在他脚底下扭动，几根已经忍不住缠上来。叶云澜小腿感觉到点冰凉粘腻，他身体颤，不禁喝道：“沈殊！”
沈殊：“师尊，很在意。”
从方才开始，他就陷入到种奇怪情绪里。
明明知道自己不应当因为这些小事生气，却偏偏忍不住，偏偏很在意。
似乎“娘子”这两个字，彻底触碰他禁忌。
腿上触感教人战栗。
叶云澜深吸口气，“你在意什
？”
沈殊：“在意师尊喜好，师尊看法，师尊态度。”
说至此，他忽然话锋转，道：“也想成为师尊道侣，为什不可以？”
他这话语跳跃得委实有些过快，叶云澜有些猝不及防。
道侣。
很多年前，魔尊也曾俯身在他身上，低哑地对他说：“仙长，当道侣。你想要所有，都能给你。”
那场轰动魔域婚宴最终在血色之中落幕。
他用陈微远交给他匕首刺伤对方，道门趁势围攻，设太古炼魔阵，魔尊差点死在其中。
之后晃经年，从北域至西洲，又从西洲到中洲。
之后……再也没有之后。
现在年轻对方正站在他面前，质问他，为何不能成为他道侣。
叶云澜闭闭眼，“许久之前，为师便与你说过，曾有过个道侣。他生性自傲，独待极好。然而，其人已远去久矣。为师……感念于他，此生不会再与任何人结为道侣。”
沈殊眼睛发红，“不管这些。只想和师尊永远在起。”
阴影蔓延上叶云澜衣物，冰凉触感隔着衣物攀爬过身体。叶云澜有些慌乱，面颊浮起微红，等到想拔剑却已迟，那些东西已缠住他手腕。
他气息有些不稳，“沈殊，你不能——”身躯却骤然落入个炙热怀抱。
“师尊，好嫉妒，”沈殊紧紧拥着他，重复道，“真好嫉妒。为什不能？就因为来迟步，所以便要永远被你拒绝吗？”
叶云澜被他紧拥，没有办法回答他问题。
就如同他没有办法回答，前世魔尊和今生沈殊，是否能够算作是同个人。
不同经历早就不同个性，而个性汇聚而成个个不同人格。
他怕自己分得太清，又怕自己分得不清。
肩头忽然痛。
竟是沈殊口咬在上面。
咬得并不深，只仿佛狼崽子咬人发泄般，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音。
叶云澜被他禁锢着，本该生气。
可对方怀抱温度如此炙热，心脏跳动透过衣物传递，生机勃勃。
……如此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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