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沈殊开口，他眼底
猩红转瞬消褪
，变回往常那种墨玉
般黑。
通过自身灵识与残光剑联系，叶云澜肯定眼前人并非幻象，而是他进入秘境后便寻找到现在自家徒弟。
他面色在苍白与薄红之间不断变幻，片刻后，终于冷声开口：“为师以为，令你闭关反省这几年，你已知错……沈殊，你当真还记得
是你师尊？”
说话间，他扯动唇上方才被沈殊啃咬出伤口，疼得蹙眉。
手指抹上去，丝艳红血留在指尖。
叶云澜看着指尖上血，神色愈发冷沉。
他在幻境里克制自身，不愿放纵沉溺，终究没有与幻象之中人发生什
荒谬之事，沈殊倒是心大，逮着人就做出如此……如此孟浪举止，而且眼眸绯红，分明差点入魔。
如果他真是幻象，沈殊知不知道自己就会中计入瓮，在幻境里越陷越深，之后再难挣脱？
实在……实在太不争气。
他似乎还想开口斥责什，但又实在语言匮乏，最后只低骂声，“竟不知，收徒弟原来是属狗。”
沈殊被他扇巴掌，又被劈头盖脸骂顿，脸上先是错愕，却未显点努力，反变化成老实认错模样。
“方才是失控，遇到幻象太多，时将师尊错认，您别生气。”
他嘴上道着歉，眼眸却瞬不眨看着叶云澜。
眼前人苍白薄唇上抹着血，是几乎与身上喜服样颜色，衬着他乌发白肤，有种白纸染墨般浓艳。
他喉结微滚，抹兴味在眸底氤氲。
叶云澜并未注意到他变化，只冷冷哼声，用喜服袖摆把指尖和唇上血擦干，握剑就往回走。
幽冥秘境危险，此刻并不是与沈殊置气时候，况且，等他诸事结，再与沈殊计较这些，也没什意义。
“师尊要去哪儿？”
沈殊快步跟上来，仿佛方才之事没有发生过，殷切凑近问道。
“去找破除幻境关键。”叶云澜顿顿，冷淡问道：“你从灰雾那边来，可有发现什？”
确实是发现不少不该属于这个地方魔物……而且还“吃”不少……
或者说，其实他本身就是这些魔物之中种。
沈殊想着，回答道：“没有什大发现。是在间木屋里意识到自己身处幻境，之后路行来，也见不到其他人身影，不过，在灰雾里倒是遇到不少袭击怪物。它们似乎是怨灵，又似乎是其他。不过，它们都不是对手，嗯……敢于袭击都已经被残光剑消灭干净。”
叶云澜停住脚步，“……怨灵？”
“嗯……”沈殊漫不经心回答，“或许不止是怨灵。它们身上，还有种更为邪恶气息，肮脏、污秽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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