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。
轻则道心有瑕,再难寸进,重则无情道毁,修为无存。
栖云君放开他手腕,冷冷道:“放肆胡言,也当有底线。”
叶云澜终于回头,他目光在栖云君放在床边剑柄上墨玉停留下,而后道:“只是想劝仙尊,不必为不值得之人,花费不值得时间与力气。”
他说话之时,目光显出点难以形容萧索和厌倦。
——这人并不在乎生死。栖云君冷静地想。
而且如此屡屡拒绝个当下唯能够帮他压制神火伤势人,已经不是用不在乎可以解释,潜意识之中,或许,这人是想要寻死。
为什?
栖云君沉默下,“记得你有个徒弟。此次到天池山,亦是为他。”
叶云澜怔,淡淡“嗯”声。
“你那徒弟,天赋虽佳,却心性不定,偏于邪道,需得有人在身边看管教养,否则极易走上歧途。”栖云君道,“你若走,天宗未必容得下他。”
叶云澜:“宗主此言何意。”
栖云君清冷剔透如琉璃眼眸看着他,却没有再说沈殊之事,而只是道几个字。
“好生活着。”
叶云澜沉默。
他不知道栖云君究竟是如何看出。
……但他确不想久活。
神火之事虽是意外,却也算如他所愿。
凡人生不过数十载。却也够。
足够他再看眼这个尚还完整世界,体会以往从未体会过平静生活。
人生应当如何度过。
此事千古以来,未有人能说出个准确答案。
于他而言,他此生,所要并非报仇雪恨,功成名就,或是仙路登顶,寻得长生。
他唯所想要,只是……
忽然之间,声嘹亮凤鸣打断他思绪。
窗外,漆黑夜幕染上火光。
是天池山方向。
——沈殊还在通灵涧登天阶中。
飞舟在云端之上,看不清地面情况。叶云澜骤然抬头,望向栖云君,“发生何事?”
栖云君闭目感知下,道。
“有人……在渡劫蜕凡。”
——天池山东侧。
深坑中,烈焰与火星飞扬。
叶悬光衣袍猎猎飞舞,伸手握住妖皇剑剑柄。
火焰舔舐上掌心,传来烧灼刺痛。
剑柄有麟羽,此时也仿佛受到刺激般张开。羽刺陷入到他掌心,泛着金色鲜血流淌下来,流淌过妖皇剑血红剑身。
叶悬光凝住眉心。
——妖皇剑在抗拒他。
但叶悬光并未退却。
妖皇剑曾是妖主神凰佩剑,叶族传承当年妖主神凰最后血脉,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继承此剑,非叶族之人莫属。
而他,也有不得不继承理由。
仿佛没有觉察到痛楚般,叶悬光手越握越紧,火光中映出他双金黄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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