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，那人邪恶低沉
声音马上就会响起在耳边。
“——仙长，你又不乖。”
“师尊，”沈殊忽然提高声音却打断他
思绪，“方才，水底下，好像……好像有蛇——！”
少年揉肩动作已停，单薄身体伏在他背脊上，微微颤抖，“怎
办，
好怕啊……师尊。”
叶云澜想起沈殊说过，当年被炼制成魔傀时曾被人被打断手脚、开膛破肚放进蛇窟里任蛇啃咬往事，立即知道沈殊为何惊恐，回身便将少年抱进怀里。
“别怕，们上岸。”他沉声道。
两人身体相触，少年身体僵硬无比，似乎已经怕得难以动弹。
叶云澜安抚地拍拍他背，“有为师在，勿需害怕。”又凝眉，“此地怎会有蛇……”
热泉雾气缭绕，他目力稍缺，看不清水下状况，自然也寻不到方才那不知是否是蛇东西踪影。
虽说山中异物甚多，有蛇也并不稀奇，只是他前世曾到过这处热泉数回，都未曾碰见，却偏偏是今次。
碰上还是怕蛇沈殊。
他先让沈殊上岸，自己才起身着衣。
天色已黯，山林中路有些昏暗。他心念沈殊情况，便伸手虚虚扶着对方往回走。
忽听沈殊闷闷道：“师尊，这样是不是……很没用。”
“怎突然这样说？”叶云澜轻声道。
“连
条水蛇都对付不，还……还怕成这般模样，……”
“这不怪你。”叶云澜道，“这个世界上，谁都有怕东西，就连为师也不例外。”
“师尊……怕什？”
他沉默下，才道：“怕雷雨。”
回到竹楼后，天色已经彻底黯下来。
今夜圆月无光，被掩在浓云之后，夜幕显得十分暗沉压抑。
沈殊似乎是真被吓坏，这日晚上尤为乖巧，早早就在他身旁熟睡。
而他也并未看书，擦拭完长剑便侧身躺到床上。
今日诸事繁多，他十分疲惫，也想早点安眠。
半梦半醒之间，窗外隐约响起声雷鸣。
他本能凝眉，想去关窗，却到底没能抵抗睡意，浑浑噩噩睡去。
他做梦。
梦中，他处在座巨大宫殿里。
宫殿前端是个血祭台，他被悬挂在祭台中央。
凤凰图腾在宫殿周围墙壁上展翅腾飞，四周都是燃烧着火炬，他血滴答滴答流到地上，沿着地上凹槽流淌。
血祭台前方，有蔓延向上长阶，长阶尽头是张皇座。
有人端坐上首，闭着双眸。
是他兄长。
忽然，皇座上人气息,bao涨。
有人惊喜道：“成！”
他兄长睁开眼，双灼灼耀眼金黄眼眸，刺入他眼帘。
他们明明是至亲兄弟，却长得全不相像，生下来后，甚至没有见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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