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赶紧拦住他,他有些紧张:“你……你别拍。”
纪羚很茫然地抬起眼。
他以为隋灿浓是在担心闪光灯问题,便解释道:“刚才在门口看见标识,整个画展是允许拍照,而且已经把闪光灯关掉。”
之前那次看电影,自己想要拍彩色爆米花时候,隋灿浓也是这样神情。纪羚意识到,隋灿浓好像是个不太喜欢拍照留念人。
但是今天很特别,于是纪羚犹豫下,又小声地央求道:“这是们第次约会。”
隋灿浓盯着他眼睛看会儿。
“对。”隋灿浓停顿下,突然说,“这是们第次约会,所以你为什要拍画呢,你应该拍才对啊。”
纪羚:“……?”
隋灿浓倒是突然变得饶有兴致起来。
厅里游客很少,纪羚就看到隋灿浓直接个大跨步走到画前面,把画挡住,然后比个大大剪刀手。
他咧着嘴,露出个灿烂笑,对着镜头看过来。
隋灿浓说:“快拍吧。”
整幅画被隋灿浓身子直接挡得只剩下边框,纪羚举着手机呆瞬,他感到有些困惑。
但是看着隋灿浓脸上笑意,纪羚最后还是点点头,他说:“好。”
纪羚给隋灿浓拍很多张照片。
这位画家后期作品都是很压抑,为配合画内容,场馆氛围和场景设置也都是有些灰暗和沉闷。
但是隋灿浓笑容很开朗,这导致纪羚拍下那些照片里,画面呈现出温度好像都变得不太样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出展览后,隋灿浓深吸口气,说,“下次会多做些调查,选些不这压抑主题……”
纪羚完全没有明白隋灿浓为什要道歉。
其实到画展后半段,纪羚根本就没怎看进去,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给隋灿浓拍照,又或者是偷偷地看照片里隋灿浓脸。
“没关系。”纪羚认真地说,“其实这是个很有意义画展,压抑沉重也是种风格,里面画作其实很有力量,很能引起人们共鸣。”
纪羚很努力地在向隋灿浓表示这是个很好画展,而且自己并不介意这个选题,但是他感觉隋灿浓脸色依旧有些不太好。
纪羚发现,隋灿浓好像对于死亡相关话题格外地敏感。
两人是在下午碰面,从画展出来时候天色渐暗,但是又还没到饭点,于是便起静静地在街边走小会儿。
隋灿浓没想到选题出这大岔子,他心里是别扭又自责,刚拧开水吨吨吨灌两口,突然听到纪羚喊下自己名字。
隋灿浓含着水,看着他,含糊地嗯声。
纪羚问:“们是在谈恋爱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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