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来看,隋灿浓感觉对方有可能是个寡言大学生,又或许是个腼腆打工人。
随手清下日常任务,再抬头时,隋灿浓看到咖啡店门被人推开。
他先是看到张年轻而清隽脸。
穿着风衣身形偏瘦,戴着金属边框眼镜,脸上没有过多表情——是个好看,又有些冷淡年轻人。
隋灿浓看着这张脸,大脑直接当机。
紧接着,股子微妙,难以描述怪异感瞬间席卷他胸腔,因为这确确实实是个隋灿浓认识人。
隋灿浓曾经直不理解网上说“手脚蜷缩”究竟是个什状态,但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懂。
那是种血液里温度急速飙升,脸颊发烫头皮发麻,连带着指尖开始产生羞耻麻意,甚至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感觉。
——和玩近两个月游戏网友面基,结果见面之后发现对方是自己同事,社畜人能经历尴尬巅峰也不过如此。
虽然生物教室在二楼物理教室在三楼,学生实验室用也不是同个,但隋灿浓和纪羚倒也不能说是没有交集——如果在食堂里端着餐盘点头示意擦肩而过,带队参加科学竞赛活动时候偶尔说几句话,这种浅薄到微不可察人际来往也算话。
属于是认识,但又没完全认识范畴。
纪羚站在原地,视线安静地落在隋灿浓脸上,隋灿浓感觉自己脸颊上肌肉有些发紧。
他意识到自己此时表情可能不太好看,便先咳嗽着掩盖下,又站起身,说:“那个,纪老师……”
然而对方却没有接话。
纪羚就这定定地对着隋灿浓脸看会儿,隋灿浓被他看得心里有点犯怵。
他脸上依旧没有什表情,看起来好像是正在思考什,但隋灿浓估计他大概率也是已经震惊到木然。
然后隋灿浓看着纪羚偏过脸,幅度很小地点下头。
“隋老师。”他对隋灿浓说。
窗外霞光卷入云层,咖啡表面漂着细小白色浮沫,桌上金属砂糖罐映出隋灿浓略微扭曲表情。
空气是近乎凝固静谧,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,可能是都不太敢去落实自己此刻想法。
也许antelope并不是纪羚呢。
隋灿浓开始这样说服自己:也许antelope本人现在还在地铁或者公交上,也许纪羚只是刚好卡在这个时间,又刚好和自己出现在家距离学校十公里远,甚至连个客人都没有咖啡店……
然而纪羚直接打断隋灿浓自救赎。
“所以,”他问,“你就是倾城佳人隋美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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