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不少东西。
夜里**结束以后本该睡觉,可她怎也睡不着,伏在顾容耳畔低声道:“有点担心……”
彼时顾容还没睡,抚慰地拥住这人,侧侧身子,半阖着眼懒懒问:“担心什?”
“都担心,伯父伯母他们会怎想,到时候该怎说,”许念闷声道,“要是他们不同意……”
她顿住,没再往下讲。
这些担心并不是想太多,基于现实来讲,都是可能会遇到问题,虽然两人都不太在乎,可不代表不会遇到,顾母态度至今还如当初,更别说顽固顾老爷子,越是大家族人对这些看得越重,般配与否自古就是检验两个人合不合适标准。
顾容闭闭眼睛,将这胡思乱想二傻愣压下,低声道:“别想这些有没,早点睡觉,明天六七点就要起来。”
许念嗯声,脑子里乱糟糟,她轻吸口气,看样子还是无法做到不管这些。顾容伸手抚上她脸,哂道:“没睡意?”
“有点睡不着。”许念如实道。
言毕,她听见对方轻笑声,还没弄明白究竟在笑什,就感觉身上轻,被子拱起来。
……
这是自外婆走后第三个新年,之前都是个人,今年完全不样,大清早起来,四处都洋溢着欢喜热闹氛围,许念拉着顾容赖床,温.存几分钟,直到隔壁房间八斤同志来扒门,起床时候天都还没亮,黑魆魆片,宽北巷家家户户都亮灯,相较于平时冷清,今天俨然不同。
隔得老远,都能听到其它房子里传来喊声。
许念给八斤穿上红艳艳订做衣服,洗漱番,带上东西上车,两人狗朝新区驶去。
不止宽北巷年味浓浓,整个G市都沉寂在喜庆之中,道路两旁树木挂着红灯笼,各个店铺门前亦到处大红,到处都是红。
红红火火,这是人们对新年最大最诚挚期望,红,代表兴旺与顺遂吉利,这与迷信无关,而是种文化积淀。
新区那边也是到处喜气洋洋,这里灯火更加璀璨,亮如白昼,此时天空仍旧灰暗,等她们慢慢开车抵达顾家时,天终于变得透亮。
湿气很重,下车便感受到凛冽风,八斤瞧见雪就兴奋,直接原地打滚儿,傻狗毛多厚实,跟感觉不到冷似。许念又好笑又好气,身干净衣服还没穿多久就脏,小声斥道:“起来,别撒欢儿,该进去。”
八斤只听懂“起来”两个字,立马站定,仰起脑袋摇尾巴,全然没半点犯错误自觉,还汪汪叫两声。许念拉紧绳子,拍拍它愚笨狗脑袋,这傻狗高兴地咧嘴,以为这是夸奖呢。
顾容在旁边看着,不由自主勾勾唇,过去帮许念顺顺衣领,趁着顾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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