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五月初到六月高考之前,这
整个月，几乎没有在迟暖脑海中留下什
记忆点。
麻木地考试，做题，考试，做题……她
发挥直很稳定。
考前假开始，全校清扫考场。高三楼里口哨声、呼喊声混响成片。不断有人往楼下撕抛习题,迟暖站在窗边收拾扫帚,只千纸鹤从她余光中掠过。
视线追随纸鹤而去,它降落弧线恍惚割裂
时光,穿着校服,漫不经心站在阴影里顾宁姿，正抬头往二楼窗口看。
……迟暖还记得这幕,那是堂语文课,顾宁姿刚从北方回云城,全班所有同学注意力都被她吸引着。
仿佛就在眼前。
好像已经能稍微平和点地想起她，在手机丢失那天,撕心裂肺痛哭过场之后。
丢失关于顾宁姿影像和那些聊天记录,逼得迟暖离开她深深依赖庇护所,不得不面对哪里都没有顾宁姿现实世界。
……
高考三天晃而过，分数出来后,何丽雯激动地语无伦次,大晚上给迟暖打电话：“迟暖！祝贺你！祝贺你！”
迟暖心绪却没什起伏,她很平静地听完电话,放下手机,继续给躺着啃脚小梧桐读绘本故事。
迟青川在厨房煮夜宵，也有点激动过头，手指被热锅烫好几次。兄妹俩吃完夜宵，不可避免地谈到填报大学志愿事。
迟暖分数抛开B大往年录取分数线很高截，迟青川第个想到就是这所学校。那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大学，他提得兴高采烈，迟暖却心不在焉。
然后跌破所有人眼球，迟暖选择去S大，数学专业。
何丽雯给迟青川打电话，因为太过于震惊，她声音隔着听筒都能领略二，迟青川看迟暖，迟暖背对着他，在陪小梧桐玩球。
“S大是邻近几所大学里最好选择。”
“
想当老师。”
出成绩那晚，迟暖是这和迟青川商量。……说商量也不尽然，因为她目标明确，完全没有摇摆和迟疑。
迟青川说：“虽然S大也很好，但你分数这高，是不是有点可惜？……要们再考虑考虑？”
迟暖摇头：“不能离开太远，离不开这里。”
同寝女生们除赵菁菁跑得稍远，其他两个也都没有出省。周达茂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，又吆喝着请大家起唱K吃饭。
“周医生没被你气死吗？”杜敏笑哈哈地问周达茂。
周达茂：“你没听过吗？父母不能太优秀，父母优秀，孩子就容易平庸——瞧瞧，活生生例子就在身上呢！”
徐丹她们哄而上啐他：“就你脸皮厚。”
包厢里热闹程度不亚于上学期期末考后那次，只不过没有顾宁姿在场。
迟暖已经不太听得到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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