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君寒用食指抵住虎脑袋,低声问:“你在干什?”
柔软绒毛刷到小臂,很痒。
“你刚刚摸头,就变回去,你快把摸回来!”
段无心不管不顾,疯狂撒泼,直到把脑门上毛都蹭得快起静电,还在持续耍赖。
见男人没有动静,从怀里蹭到大腿,恨不得翻过来滚上圈儿。
他现在就个愿望,赶紧变回去。
什威风凛凛小白虎,他不当,爱谁当谁当。
当人他不香?
凌君寒看眼自己手,又扫眼毛茸茸虎头,确信不太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之前他没事儿就喜欢揪耳朵,也没见有什颠覆三观事情发生。
但机会摆在面前,稍纵即逝。
他把手拿开点距离,半晌,拿捏住把柄说:“可以,你先撒个娇。”
话音落,想到舌尖上倒刺,补充道:“别舔。”
圆眼瞪,这个简单。
“嗷呜。”段无心脑袋滚,四脚朝天,蹩脚卖萌。
猛虎撒娇,就只能到这个份上。
凌君寒哭笑不得,心想,段永年给他起得名字真好。
段无心,真没心没肺,心比天大。
他曲起指节,扣扣小白虎脑袋,戏谑道:“还走不走?四海为家?”
“不走,生是元帅府人,死是元帅府魂。”
段无心这会儿乖巧得紧,说什应什。
凌君寒趁势把不听话小动物管教番:“不行,你老是翻脸不认人。光嘴上说说,不信你。”
他摸出通讯器,点开视频模式,教导道:“录个像,留个证据。”
段无心服,这人诡计多端!
但这会儿有求于人,而他最大优点,就是能屈能伸。
他冲着圆溜溜镜头,表情颇有几分小媳妇温顺,语气也十分乖巧:“要说什?”
凌君寒认真思考,帮他组织语言:“不管是人还是虎,都呆在凌君寒身边,生不离,死不弃。”
察觉这话过于严重点儿,法律范畴算是非法囚禁,他又放宽限度,“算,就说在没有合理理由之前,都得跟在块儿。划重点,尤其是变人之后。”
这次好歹还放狠话,下次要是不声不响开溜,他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找。
先不说答应段永年要好好照顾,更深层,他也舍不得把段无心从身边放走。
脑海里少年脸和眼前圆乎乎虎脸重叠。
乍看不太像,但都透露出股相似劲儿,奶凶奶凶,可爱极。
他问:“这个说辞行不行?”
段无心惊叹,你以为傻啊!这不就是卖身契!
什叫合理理由,装横跋扈元帅,还不是什都他说算。
小白虎内心挣扎,在自由和好运之间摇摆不定。
也是奇怪,命运兜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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