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上楼后，赵暮夕和她说
第
句话，带着浓浓自嘲。
哪有人用“这种地方”来形容自己住处，纪与棠用余光打量着这周遭环境，凭赵暮夕收入，她完全可以租个更好公寓。
赵暮夕拉开有些锈迹斑驳铁门，让纪与棠先进去，“你随便坐。”
除
客厅张小沙发可以坐，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坐，纪与棠在沙发上坐下，房间里面和房间外面给人感觉完全不样，房间里干净整洁，空气中还有股淡淡清香，虽然谈不上什
装潢，也没什家具，但看着也算简洁舒适。
“你先喝点水，
去换衣服。”赵暮夕先给她倒杯水，然后转身去卧室。
房子确实很小，只有间卧室，纪与棠目光落在鞋柜处，高跟鞋双双都被码得整整齐齐，仔细看，有两个女人鞋子。
纪与棠抬起头，打量着这四十平左右狭小空间，不难看出，这房间里有两个人生活痕迹。
十分钟后，赵暮夕将自己简单“拾掇”下，身上换上白t恤和小热裤，散乱头发蓬蓬松松地盘起来，脸上哭花妆也卸得干二净，换装以后，变得清爽许多。
只是脸上巴掌印依然显眼。
赵暮夕拉开冰箱门，里边空空如也，没什吃，这段时间直在外面吃，家里没准备食材。
宽松白t恤下，她身形格外单薄，纪与棠恰看到她背影，她太瘦，那两条纤细腿，像是随时要支撑不住她身体，穿裙子时就显得刚刚好。
“只有下面条吃……”赵暮夕手里捧着两个番茄，转过身无奈地说道。
“随意。”
“你先吃点零食吧。”赵暮夕不爱吃零食，这些都是林微，林微有时候也在她这边住，“去煮面。”
家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，赵小姐还是居家型小女人，这点确实让纪与棠刮目相看，赵暮夕在厨房切着菜，纪与棠就倚在厨房门口看着，静静看她熟练切菜时模样，纤瘦手握着菜刀，切动作都如行云流水。
赵暮夕回头看纪与棠眼，不留神差点切到自己手指……纪与棠又这样看她，如果纪总是男人，赵暮夕铁定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，这样眼神，真容易让人误会，赵暮夕很想知道，纪总聪明脑袋里现在究竟在想些什。
“纪总……”赵暮夕磕两个鸡蛋在碗里，打散，竹筷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响声，她走到纪与棠面前，优哉游哉地问道，“你是不是对有意思啊？老这看。”
纪与棠并不回避自己目光，而是不急不缓，句话损过去，“赵小姐还挺自信。”
赵暮夕今天就和她杠上，向前朝着她走近步，“那你偷看干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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