颅,蹲伏在床边凝视着他,瑟缩在被子中夜未眠,直到白天降临,才发现那只是桌边长颈台灯。
他很小时候就被确诊患有多种精神障碍,兼有幻视幻听。
精神障碍其实并不是仅是种心理性疾病,更大原因是生理上遗传。
这具身体精神问题很大原因遗传于他母亲。在他母亲死后变得愈发严重。
直到他进入乐园,这种情况才稍稍缓解。而真正消失,却是在他死后成为鬼魂与那位签订契约之后。
却没有想到,当他再度回到这具身体时候,这种怪诞、直教人悚然感觉又出现。
他微微仰起头,在大汗淋漓里颤抖着,这具身体因本能所生恐惧和此刻难以遏制快i感交杂在起。
而黑暗之中,所有知觉更加放大。
他手指蜷紧又松开,指尖陷入绵软沙发里,汗湿淋漓,又被男人点点掰开,握进掌心里。
阵晚风透过窗户轻轻吹拂进房间里。
月亮从云后重新显露出来。
清冷月光照进屋内,也照亮眼前男人身影。
凌俞低眸看他,冷淡薄唇上沾着点浅浅水光。
月光照亮他半边俊美脸庞,半边却隐藏在阴影之中。
男人伸手抚上他脸颊,用指腹擦去他眼角在最后关头被强行逼出泪,又低声喊他。
“眠眠。”
谢眠大口大口i喘i息着,忽然将他踢开。
“……滚。”
他声音沙哑得厉害,背脊还在颤抖,冷汗和热汗交叠在起,汗湿卷发贴在脸颊,海藻样蜿蜒。
他脸色比平时要苍白太多,只有脸颊上浮红凝聚,看起来,仿佛玫瑰花瓣被碾碎揉进雪里。
汗水沿着尖削下颚滴滴流淌着,单薄衬衫被浸湿,紧紧贴在他削瘦肩头与背脊。
这状态实在不太正常。
凌俞微微凝眉,意识到不对劲,没有管被踹疼胸口,低头想要去探探他额头。
却被谢眠巴掌拍开手。
“滚。”
他再次开口,语气冰冷得惊人。
手背被打得有些疼,凌俞眉头愈发拧紧。
他沉默下,才道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谢眠没有理会他。
凌俞看着他不正常脸色,终于意识到,他所说不能接受,是真生理上不能接受。
意识到这点,他勉强忍住将对方抱进怀里安抚冲动。
却又想起刚才见到青年在他身i下颤抖姿态,像是花园里最艳冶玫瑰花在眼前盛开。
他想看得久点。
再久点。
好像对方本来就属于他,理应在他面前,被他个人观赏,为他个人绽放。
他为自己这种浓郁占有欲感觉心惊。
凌俞,你是畜生吗。他想。
他起身,去浴室漱口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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