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每个电话都要连电话线,电话线孔就在屁股上。”
卢茸用没有拿筷子手探向身后。
财爷说:“说是电话屁股,就是下面那个座机,屁股上有个孔,专门用来连电话线,要连上电话线,这个电话才能用。”
卢茸说:“那,那电话线——”
“电话线要专门人才会装,而且如果咱们电话装上电话线,就不会是以前那个号码,是换个新号码。”财爷飞快地打断道。
卢茸愣怔片刻后,喃喃道:“新号码啊……”
“对,只能打新号码电话才响,老号码还是打不通。”
卢茸定定瞧着自己碗,声不吭,财爷又给他夹筷子肉丝:“快吃啊乖娃,新同学肯定能玩到起,爷爷等你带他们来家玩。”
又过会儿,他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,把财爷夹给他肉丝根根吃光,碗里米也刨得刻不留。
“爷爷,上楼。”他放下空碗站起身。
“去吧。”
卢茸慢慢往二楼走,小小肩膀垮塌着,脚像没有力气似在地上拖。
财爷转头看着他背影,摇头叹口气。
他回到卧室爬上床,扯过被子将自己全身盖住,蜷成个圆圆铺盖卷儿。
片刻后,卷儿里伸出只细白小手,将枕头旁电话点点拖进去。
透过被子卷儿缝隙,可以听到里面有抽抽搭搭哭泣声。
第二天,卢茸放学回家后,看到枕头旁电话已经不见。
他没有去问财爷,只站在床边发会儿怔,便坐回书桌,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掏出本子和笔盒,开始写作业。
过几天,财爷搭乘顺风车去次龙泉村附近疗养中心,想找那些工人打听沈岩联系方式。
工人们也只有他之前留下手机号码,拨通后显示是空号。
“沈工做完这里活儿就接新工程,应该已经换号,咱们只是干活,也联系不上他。”
财爷去村里废墟上转圈,负手站立半个小时,最后又搭乘那辆回程顺风车下山。
卢茸没有再提电话事,上学放学做作业,和小狗玩耍,财爷膝前撒娇,切都恢复成没有见过沈季泽之前样子。
只是在寒假来临后,他每天下午三点,都会去镇子头站会儿。
三点过会有辆从县城开来班车到站,只停留几分钟,上下乘客后,班车就开往下个地点。
卢茸风雪无阻地站在停车点旁边,戴着顶咖啡色狗耳朵棉帽,套着厚厚围巾手套,盯着那些下车人。
如果遇上天下雨,就会撑把爷爷递给他小花伞。
停车点旁边卖包子小贩都熟,看到他就会打招呼:“卢茸,今天来得挺早啊。”
“不早,只差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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