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糖,正要剥糖纸时,被沈季泽夺走,连同他怀里抱着那大包。
“你都吃多少颗?不能再吃。”沈季泽说。
卢茸抬起头,想要使出发嗲大法,嘴才张开,就被沈季泽无情地打断:“别每次都使这招,没用。告诉你,以后每天只能吃三颗,你刚才都吃十几颗,还要不要牙齿?”
卢茸平常就被财爷管着,不准他放开肚皮吃糖,所以也还听话,没有再继续要,只是有些不高兴。
沈季泽将那包糖放到旁,侧头对靠在肩上卢茸说:“茸茸,给唱首歌吧。”
卢茸却哼声:“不唱。”
沈季泽知道他在记挂那包糖,便哄道:“唱吧唱吧,你唱歌可好听,就上次唱那个,吃杏子那首歌。”
“什吃杏子?那是站在杏子树下。”
“啊对,你唱吧。”
卢茸翻个白眼,故意找茬:“可不随便唱,是要唱给老婆听。”
沈季泽低声在他耳边说:“你不就是老婆吗?”
卢茸倏地抬起头:“什时候成你老婆?”
沈季泽解释:“是你老公,你当然就是老婆。”
卢茸愣怔两秒,反应过来是这回事,却依旧不依不饶:“那叫你老公,你都没叫老婆。”
沈季泽怔怔,片刻后清清嗓子张开嘴,结果停顿两秒后,没能叫出口。
“叫啊,你叫啊。”卢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,时间也忘记还在算计那包糖。
沈季泽对上他视线,又艰难地张嘴,面红耳赤地哼哧半晌,还是没能成功叫出来。
卢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慢慢说:“跟来,这样,老……婆……老……婆……”
沈季泽泄气道:“你别教,知道怎念。”
说完,他低头看着水面,轻而快地吐出两个字:“老婆。”
“哎,老公。”卢茸脆生生地应道。
沈季泽微笑着看水里四只脚,轻轻踩下旁边那只小。卢茸嘻嘻笑声,又飞快地踩回来。
两人来二去地打闹,越来越来劲,最后竟然把衣服裤子都溅湿,这才没再继续。
安静和风中,卢茸用脚轻拨水面,开始唱那首山歌。
“龙潭山上哟,三月杏花儿开。
手握花枝枝哟,望郎来。
四月梢头雀儿闹,五月杏花儿白,
七月杏子挂满山,郎何时来。”
……
开始还挺正常,沈季泽听着他清凉中带着奶气声音,还觉得挺好听。结果卢茸越唱越投入,又开始悲切哀戚,拖着哭腔,翘起小指头做作得不行。
沈季泽忍无可忍地打断,指着对面林子做惊奇状:“你看,那是什?”
卢茸停下表演,认真地看半天:“没什呀,没看见什呀。”
沈季泽暗吁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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