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透过树叶洒落,沈季泽戴着顶黑色棒球帽,见卢茸被晒得脸红扑扑,就取下来扣在他头上。
帽子有点大,沈季泽给他调整下扣带,继续往前走,卢茸去拉他手,又跑前几步,另只手拉住财爷。
台阶并不宽,只能容纳两人并行,三人手拉手,挤得都不好下脚。
财爷无奈地落后步,说:“茸茸,你和哥哥走前面去。”
卢茸却不干,非要手拉人,宁愿斜着身体往上爬。明明这个姿势别扭得不行,他却非常高兴,眉眼都笑得弯弯。
财爷也就不再多说,只尽量把手往前伸着。他见之前俩小孩都互相爱理不理,今天就这黏糊,心里有些好笑。
寺庙就坐落在半山腰处,掩映在绿树之间,庙门外还有棵参天大树,用木栏围着,上面订着某某文物馆牌子。
油漆斑驳庙门大大敞开,刚进门就看到名大敞着粗布白褂,露出圆肚皮胖光头,正瘫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。
“泓大师。”财爷恭敬道。
泓大师睁开眼,笑着起身,趿拉着布鞋迎上前:“哎呀财老哥,好久没见着。”
“来,茸茸,小泽,快叫人,这位是泓大师。”
沈季泽有礼貌地打招呼,卢茸却躲在财爷背后怎也不肯出来。
“哎呀,你看这孩子,这孩子。”财爷将他拖不出来,无奈地对着泓大师笑。
泓大师摸着自己光头,和气道:“没事没事,长得不好看,把娃娃给吓着。”
“他就是怕见生人,脸皮子薄。”财爷解释道。
两人亲热地叙旧,接着就往屋内走,财爷提着那篮子花生鸡蛋,卢茸便退后和沈季泽起。
沈季泽好奇地打量这寺庙,卢茸则有些怯怯地贴着他,眼珠子紧盯着泓大师背影。
泓大师看上去就是个亲切和蔼胖光头,鞋后跟也踩塌,口个财老哥,让他心里放松稍许。
这寺庙和普通院子也没什区别,只是更大些,屋檐下撑着几根木柱。
屋顶架着电视接收器,某间屋子还传来电视广告声音。院子里晒着黄豆,角还有个鸡笼,里面关着几只鸡。
沈季泽只在电视里见过寺庙,那都是古色古色宏伟殿宇,还没见过眼下这种。正想去参观参观,卢茸却吊着他胳膊不让进屋:“哥哥,咱们就在外面,不进去,不进去好不好?”
沈季泽顺着他答应,就站在树荫下,揭开他头顶帽子透风。见他额头上渗出汗珠,几根濡湿头发贴在上面,又用手拨开,对着那里吹气。
卢茸眨眨眼,睫毛小扇子样颤,沈季泽看得有趣,又对着他眼睛吹吹。
“哥哥你好烦。”卢茸鼻梁上皱起几道纹,脸蛋也有点鼓,用撒娇语气说。
沈季泽又忍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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