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扯得靠向他,青草气味儿和酒味儿把他埋没,白历竟然在这种被埋没感觉里感到丝委屈。
干嘛非得这样呢?之前不都好好吗?就非得把他搞狼狈不堪,非得看他挂不住脸,非得要他站在阳光底下,露出他丑陋不堪面?
白历说:“不想,陆召。”
既不想面对陆召,也不想面对自己。
“别这样,”白历哑着嗓子说道,他手还遮着脸,只有声音传到陆召耳边,“你不能把退路都给堵死啊陆召,不能这样。”
陆召有瞬间觉得酒劲儿被这句话给击溃彻底。
就这瞬间,陆召脑子里只剩个念头。
他说不清是好是坏,是愤怒还是讽刺。他寻思,原来白历还直惦记着退路。
在陆召面前,每天,每秒,说话时候,吃饭时候,笑着时候,他白大少爷都想着退路。
陆召突然觉得挺没意思。
他手卸去力气,松开白历。停会儿,陆召说:“白历,你可真行。”
站起身想走,身体都还没来得及站直,就感觉手臂被人把拉住。
白历只手拉着他,头还低着,陆召只能看到他乱七八糟翘着柔软发丝。
都这会儿,陆召发现自己还能回忆起手指穿过白历发丝触感。他觉得自己挺好笑,抽抽手臂,白历劲儿挺大,他动不。
陆召说:“松开。”
白历没吭声,倒是遮着脸那只手放下去。
陆召又喊声:“白历。”
白历还是没动静,也不放开拉着陆召那只手。
室内片安静,只能听到大雨击打落地窗,以及轰轰雷鸣。
陆召终于动动,他动,白历手就紧几分,但陆召没走。他俯下身,半跪在沙发前,看清白历脸。
那张脸上没有愤怒,半垂着眼睑,薄唇抿起,脸颊染红大片。
白历说:“他妈真没生气。”顿顿,又加句,“但你真不能这样。”
要不是知道你这是喝大,老子他妈早锤你。
也不知道怎着,陆召觉得白历声音里头都是委屈。
太委屈,感觉憋得有八百年,都给憋得不知道怎说才行。陆召觉得自己可能是真有点儿傻逼,刚才还想拔腿走人,这会儿就连眼睛都移不开。
“白历,”陆召看着他,说话不受大脑控制,“你这样是因为吗。”
平日里废话多得跟什似白大少爷今儿显得格外沉默,他在陆召目光下,感觉自己无处遁形。
白历觉得五脏六腑烧成灰,留着余温,但温暖不已经冷透躯体。他时隔很多年,难得感到说不出委屈。
他知道他得放手,但他那只手还是攒着陆召胳膊。很用力,用力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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