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妄微微仰着头，感觉有风扫过瞳孔，冰冰凉凉
，缓慢眨
几下眼。
“好
？”苏敛左手撑着他眼皮，医生检查病人似，又轻轻吹吹。
池妄没回答，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。睫毛微微垂着，瞳孔颜色也浅，在阳光下晃得像琥珀珠子，晶莹透亮。
他停顿几秒，悠悠出声：“有没有人夸过你，眼睛长得很好看。”
苏敛指尖微微出汗，违心回：“没有。”
“你这人真很不解风情，夸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？”池妄松开抓着校服，随意活动
下五指，觉得三中这布料真是有点儿硌得慌。
“谢谢，你也好看。”苏敛应付地毫不走心，“可以开始看书吗？”
“敷衍。”池妄啧声，极不情愿地坐回书桌旁边。随手拿支中性笔转圈，视线落在房间角。
“要不，
给你表演架子鼓？敲鼓还挺帅，想不想看？”
“池妄。”苏敛微微提高声音，直呼大名。
他觉得自己像个操心儿子学习爹，但此刻父爱已然山体滑坡。
池妄感觉快触碰到人底线，相当机敏地适可而止：“好好好，不闹。”
苏敛把几科卷子平摊在书桌上，挨个排开，理智分析：“觉得你目前能提高最快就是语文。其他科估计讲也听不懂，所以，先背吧。”
想到他空得齐齐整整古诗词，池妄拉长声音暗示：“你语文不也……”
“起背。”苏敛打断他，随手翻开篇，“小时后，检查《蜀道难》。”
“啊，难于上青天。”
池妄指尖划过那行黑体，觉得李太白不愧是诗人顶流，完美表达此刻心情。
心里刚默念两句，旁边手机叮叮叮地连响好几声，屏幕上弹出堆弹框。
“总有刁民打扰朕学习。”池妄手压着书，单手划开屏幕，点开跟池晴聊天对话，“这丫头有病啊，楼上楼下还发……”
话音戛然而止，某人表情逐渐有些困惑。
苏敛从课本中抬起眼，侧头看他：“你妹发什？”
“堆探讨人同类物种社会关系图片和视频。”
“说人话。”
“搞基漫画。”
“………”
现在小女生都这早熟吗？
苏敛突然无所适从，尴尬地翻页课本：“她干嘛发这个？”
“也很是费解。”池妄半撑着头，按着屏幕打字：你在搞什飞机？上楼解释。
过两分钟，门口传来礼貌敲门声。得到主人应允，池晴才小心翼翼推门进去，生怕看到什不得场面。
池妄盯着她身皮卡丘卡通睡衣，语带嫌弃：“还有客人在，你就这不修边幅？”
“女为悦己者容，你们俩，不值得。”池晴抬手戴上帽子耳朵，表情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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