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妄抬头看他眼:“你好像特别喜欢管人家闲事?”
“傻逼才管,滚吧。”好心没好报,苏敛负气把书包扔上沙发。
力道有点儿大,身份证从侧兜里滑出,掉落在地上。
池妄弯腰帮忙捡起,盯着上面照片欣赏几秒:“不得不说,你这登记照弄得还挺帅气。”
话锋转:“也就差点儿能赶上吧。”
“……还。”苏敛伸手,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池妄视线下移,停在那串数字上:“等等,9月5号,你今天生日?这巧?”
被池妄颠覆性改变搞得心情大起大落,不提这事儿,苏敛自己都差点儿忘。
生日对于他来说,更像是种魔咒或者梦魇。不断提醒,反复折磨。
二十岁那天,,bao雨如注,他站在医院天台上摇摇欲坠,万念俱灰。
如果那天没碰上路过池妄伸出手,他可能会死。
没想到兜兜转转穿越回过去,冥冥之中,在十七岁生日当天,池妄居然又把他带回来。
苏敛挺信神佛,他想,这是不是佛祖说前缘未尽。
“问你呢,真假?”池妄见人没吭声儿,扬手在他眼前晃晃身份证。
苏敛陷入回忆,手背揣在裤兜里无意识磨蹭,好像起泡,按着很疼。
好半天,他才想起来回答问题:“嗯,是今天。”
“生日快乐啊。”池妄挠挠头发,低低轻笑,“这儿没蛋糕,要不给你点个火许愿?”
边说着,边抬手关房间灯,边掏出裤兜里打火机。
滑轮滚动,嚓声,簇火苗蹿上来,跳动火光在黑暗里跳跃。
苏敛垂眼压下情绪:“不用,好意心领,但不过生日。”
“年就这次机会,你还不珍惜。”
池妄用胳膊肘碰碰他,晃着打火机催促说:“快,赶紧,会儿风吹小心烧你头发。”
这人不仅傻逼,而且幼稚,跟那个沉稳池妄差得实在是远。
只是他说这话时候,漆黑瞳孔被火光晃得清晰明亮。
苏敛忽然觉得,十七岁少年,横冲直撞热烈张扬,好像也不是什坏事儿。
他闭眼,心想着,不管如何,希望池妄能长命百岁。
再睁开,冲着打火机吹口气,火光骤然熄灭,房间陷入黑暗。
池妄散漫声音传来,语气听起来倒是颇为真诚:“那就祝你,愿望成真。”
苏敛盯着房间里昏暗影子,时间有些分不清时间和空间,有些恍惚。
窗外月光透进来几分,少年剪影逐渐清晰起来,虚幻缓慢变成真实。记忆里那张脸和眼前缓慢重叠,深邃五官变得更青春锋利。
那只修长手把玩着打火机,下下无聊转圈,这是他所认识池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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