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难倒天才。”
只是还没织上小截,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,伴随着江暗句:“岁岁,进去快半小时,头晕吗?”
突然被踩尾巴似,闻岁手抖,毛线球滚地,差点骂句脏:“没晕,突然准备再洗个澡,你还没睡啊?”
“你起身就醒,看你直没出来。”江暗隔着门应句,“等你洗完起。”
闻岁心说这睡眠质量也太差,稍微动下就能醒。你千万别等,还要挑灯夜战织东西呢。
按这个织半小时就被抓包进度,估计织到明年新年都不定能搞完,真是要命。
他叹口气,伸着脖子懒洋洋回:“你别等吧,先睡你。”
江暗挑挑眉,缓慢出声:“行,你慢慢弄。”
闻岁又织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话外之音,愤愤不平说:“真准备洗澡!你阴阳怪气什!”
门外传来声轻笑,倒是没说什,但是省略更多话,就显得意味深长。
闻岁愤懑地收针,往袋子里胡乱装,裹在浴袍里拿出去丢自己床上。
他慢吞吞踩着拖鞋过去,居高临下看着刚躺上去人:“你笑什笑?”
“不是要洗澡?天洗两次?”
“突然不想洗,喜欢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不行?”
江暗又笑,伸手拍拍床,轻声说:“思考完,现在能睡吗?”
“嗯,可以。”闻岁不情不愿地挪步过去,贴着他手臂躺下,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江暗盯着他看好几秒钟,缓慢出声:“你到底在浴室干什,鬼鬼祟祟。”
闻岁做贼心虚,视线虚无地晃在旁边白墙上:“你现在连上厕所也要管?”
“不管,那你赶紧睡觉,很晚。”江暗伸手安抚他后背,下下哄小孩似。
手法实在是轻,闻岁强忍着困意,两个眼皮艰难打架,全靠意志力强撑着。
他就不信这个邪,难不成江暗能跟他死扛通宵。
也不知道熬到几点钟,旁边终于再度传来清浅呼吸声,听上去像是睡熟。
闻岁动作轻不少,猫似爬下床,生怕把学校那劣质铁架床弄出声嘎吱响声。
跟头回比到底是有经验,偷摸再度溜回浴室时候,江暗这次没再起来。
就这连着折腾好几天晚上,偷偷摸摸准备礼物,导致白天走路都在打哈欠,困得要命。漂亮眼睛下泛着片青黑,看上去像是连轴加好几个通宵夜班。
江暗早就觉得不太对劲,不知道他在偷忙什,总觉得大概是跟自己相关。每回问到时候,闻岁总是插科打诨扯个话题带过去,不愿多说。
两人猫抓耗子似,躲抓过好几天,气氛逐渐诡异。
直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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