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额头上,闻岁囫囵嘟囔声:“哥,几点,头有点疼。”
江暗伸手按住他发烫额头,无奈说:“你连发烧都要跟着脚步走?”
“发什?”闻岁热得有些神智不清,蹬开被子,缓和好几秒才接上话,“想吃南瓜饼。”
江暗心说这是真烧糊涂,扯件羽绒服把人囫囵裹:“走,带你去医院。”
大概是昨晚站在窗口吹晚上风又落湖,饶是平时身体素质还不错,也扛不住这折腾。
闻岁睁开眼茫然看他瞬,又重新闭上眼,躺回去耍赖:“你之前都没去,为什要去?”
也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攀比心理从哪儿来,江暗懒得理他,直接把羽绒服拉链拉,勾过他手臂就把人背上肩膀。
上出租车,路上仍然闻岁很是闹腾,嚷嚷着不想去医院,跟小孩似。
大概是小时候落下后遗症,当时也是发高烧,输液刚到半,闻仲青和谢明之因为股东开会就先走,留下闻岁个人在医院。
那会儿江暗还在学校上课,等放学去医院看他时候,小朋友孤零零坐在病床上发呆,手上还残留着扎针淤青,看上去很是可怜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从来没得到过,和明明有父母却总被忽略相比,江暗觉得闻岁童年更加让人心疼。
想到这里,江暗把羽绒服拉链又往上拉下,轻声哄:“温度太高,至少打针。”
闻岁窝在他怀里,不情不愿地小幅度挣扎:“不要,不想打针,碰上技术不好得给扎出淤青。”
“闻岁岁小朋友,你是打算就这烧成傻子?”江暗抬眸看眼出租车师傅,催促道,“麻烦您再开快点儿。”
师傅热情应声,从后视镜里看后排情景,笑说:“您对同学可真有耐心,般拉俩学生去医院,多半都是个把另个揍废。”
江暗边拍着后背安抚人,随口回句:“不是同学,是弟弟,他在发高烧。”
“那难怪,不过亲兄弟也没这感情好,上回拉俩,在车上就薅着头发干起来,嘴里骂得……简直精彩绝伦,互相骂娘。不过够好笑,他们俩娘不是同个?”司机啧声,脸你们都懂表情。
闻岁掀起眼皮,轻声吐槽:“您也够惨,拉乘客好像没个好东西。”
“这位帅哥可真是烧糊涂,你现在不就坐车上,骂你自己呢?”司机听乐,微微加快速度。
闻岁正准备出口还击,嘴巴被江暗捏住,哼两声。
“别说话,安静休息会儿。”江暗把他脑袋扣在怀里,拍怕后脑勺,不再让人出声。
到医院检查,量温度,将近四十,快烧入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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