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岁指尖碰碰他膝盖上伤口,有些心疼说:“之前在墓园跪那久,果然破,要不要擦药?”
“闻岁。”江暗耐性快到尽头,忍无可忍叫他大名,“现在没穿衣服,你就这半蹲在面前,合适吗?”
两人在狭小淋雨间里站蹲,水珠砸落在彼此身上,看上去确引人遐想。
“啊?”闻岁抬眸,等反应过来,时之间感觉连眼眶都在发烫,“操,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乱想。”
江暗弯腰把人从地上拎起来,抵着他后背往外推,无奈道:“你真是祖宗。”
大概是两人间断说话声音不算轻,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。
闻岁浑身僵硬着过去,对着门口应道:“又怎?”
“想上厕所。”简映撑着门框,有些疑惑出声,“不对啊,不是江暗在洗澡,你在里面干什?也不必这节约用水吧。”
闻岁:“………”
你说你就不能好好睡个觉,半夜瞎溜达什。
“洗好,他在刷牙,你等等。”江暗应声,胡乱地冲冲水,裹着睡袍随意在腰上系个结。
等浴室门打开,小团雾气窜出,简映狐疑地盯着刚挤上牙膏人上下打量:“你刷个牙……是掉马桶里?衣服湿成这样?”
闻岁面无表情叼着牙刷,胡扯道:“花洒没稳住,溅身。”
“那你刷完叫,晚上酒喝多。”简映抬手揉揉眉心,感觉脑仁生疼。
等到浴室让出来,两人前后出去换回睡衣,站在窗口吹凉风,降下燥热。
闻岁找出上次打球买擦伤药膏,挤出来点,用手肘碰碰他哥:“本来就感冒,别吹风。膝盖还是擦擦,万留疤就不好看。”
江暗被逗笑,揶揄说:“谁会注意膝盖?”
“啊,看。”闻岁自己也觉得好笑,弯腰下去,手指掀开他睡袍,“别胡乱脑补,真只是擦药。”
江暗没说话,只是垂眸看着小心帮自己上药人,他发色在月光下看上去更浅,泛着圈柔和光泽。
今晚闻岁实在是太乖太过坦荡,让人心脏发软,又想要恶劣欺负。
他抿着唇,感受到微凉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位置,阵风拂过,很舒服。
闻岁捏着他小腿,冲着那个地方很轻地吹吹:“你明天是不是就得去集训,把药带上,记得每天涂两次。”
“闻娇娇,你现在怎对这好?”
“你好好说话,以前对你不好?”
“也好,但不样,现在特别体贴。”
“说,只要想学,什都能做好。”
江暗又笑,手指落在他发顶,感叹出声:“真是越来越喜欢你。”
闻岁半蹲在地上,仰头看他,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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