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这
丧尽天良。”
“你看啊，
都把儿子扔给就认识
第
天
人，看就是捡来，是不是？”
“行，别贫，赶快去洗澡。”
自从上次玻璃门惊鸿瞥被无意打击之后，闻岁就再也没提过要起洗澡事儿。
都是男，他也是要尊严好吧，本来在同龄人里是翘楚，跟他哥比就没法看，很烦。
他拎着睡衣先进浴室，门随手掩着，打开花洒。
江暗坐回椅子边上，把最后小半啤酒喝完，跟简映发信息：安顿好吗？
过好几分钟，对面才回过来个句号，干脆利落，意味深长。
[江]：几个意思？很难缠？
[竹间]：岂止是难缠，他上辈子大概是唐僧转世，嘴巴这能说
[竹间]：他们家挺互补啊，妹妹是哑巴，哥哥是逼逼机
[江]：你总结很到位
[竹间]：先不说，他不让发信息
[江]：………
闻岁浑身畅快从浴室里出来时候，看着他哥笑得脸春风荡漾，警惕道：“跟谁聊天呢，大半夜。”
那语气，简直是在线查岗。
“简映。”江暗晃晃手机，屏幕上还停留在刚才对话，相当坦然。
闻岁以牙还牙，用同样话怼他，阴阳怪气说：“你竟然趁洗澡跟他聊天，在吃醋。”
江暗笑意更深，微抬着头看他：“对不起，下次跟别人发信息提前跟你报备。”
“你最好是，等着。”
“在问你儿子那边情况，简映应该能把他照顾好。”
看他板眼报备复述，闻岁听乐，靠在楼梯边上笑：“你倒是心胸宽广，刚还在吃人家醋呢。洗完，你去。”
等江暗经过他身边时候，他拽着人袖子轻声说：“有点困，要是没等你就先睡着，不要怪。”
江暗觉得现在闻岁看着他样子实在是太乖，没忍住上手揉把他头发。
他笑着嗯声：“你睡。”
闻岁躺上床，眼睛闭，果然睡意昏沉。
最近几天跟江暗呆在块儿，他意外地都睡得很好，大概是觉得安心，以前失眠症状减轻不少。
不知道睡多久，这回难得又梦到江暗，第三百多少次来着，梦里懒得数。
他看见他哥穿着睡衣站在自己床前，好像站很久，风吹过他衣服下摆，看上去有些冷。
闻岁张张嘴，想提醒他多穿件衣服，才发现出不声，像是隔着道屏障。
他就这样以个旁观视角看着，江暗慢慢坐到床边，手指碰下自己脸颊，然后顺着下颌角缓慢下移，挪到被子边上抓住。
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。
闻岁眯眯眼睛，明明感觉没过多久，再睁开时候，天光片大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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